邵瑜这样密集的刺激,终于再也忍不住,白眼一翻,直接眼前一黑,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当中。
“快,让太医前来给太上皇诊治……”昭熙帝见此,急忙让太医上前。
等转过头来,他想要问一下邵瑜为何这么刺激太上皇,邵瑜却一脸的难过,脸上神情似是比新皇还要着急。
“都是臣的错,都怪臣,太上皇大喜之下受了刺激,这才昏迷过去,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那臣就是万死难辞其罪了……”邵瑜痛心疾首。
见他这般自责内疚,昭熙帝也按下了心里原本升起来的怀疑,反而安慰道:“不知者不怪,爱卿无需太过自
责,且听听太医怎么说。”
正在给太上皇诊治的太医,闻言手顿时一抖。
如今太医院里,负责太上皇病情的太医们,只觉得自己是最苦的。
若太上皇还是皇帝,能将他救回来,那自是大功一件,但如今他是太上皇了,不在其位了,状况便十分微妙。
皇家无父子,哪怕是一向以仁孝著称的新皇,太医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况且,太医院里也不是没有声音嘀咕,新皇在当太子的时候,身体孱弱,每年都要病上几次,偏偏登基之后,立马浑身的毛病似是都好了,病态全无,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不让他们多想。
“父皇怎么又昏迷了?能不能将他治好?”昭熙帝问道,他向来脾气温和,倒不至于当个医闹。
一同会诊的太医们全都支支吾吾,最终还是太医院院判站了出来,说道:“太上皇此番遇刺,又逢陈氏作乱投毒,虽然人救回来了,但身体却很难再好转。”
“这话是什么意思?”新皇没有第一时间发火,而是想要先问清楚。
太医院院判赶忙说道:“太上皇本就年纪大了,身子有不少毛病,这一次受了伤,似是有了中风的预兆。”
人上了年纪,得了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堆并发症。
昭熙帝听了,倒没有多少责怪,而是交代他们务必要好好诊治。
太医们赶忙应了下来。
昭熙帝等了一会,见太上皇没有多少要清醒过来的意思,当即起身准备离开,但见邵瑜依旧在那里站着,目光盯着太上皇的病床,便有些诧异。
“邵卿?”
邵瑜回过神来,说道:“臣心下有愧,想在这里给太上皇侍疾。”
昭熙帝闻言神情柔和下来,说道:“你也是无心之失。”
“并非此事,臣此前行事,最为社稷,但到底还是负了太上皇。”邵瑜解释道。
昭熙帝顿时明白,邵瑜指的是他们联合永宁侯起事夺位之事,闻言心下感叹一句邵瑜至诚,便不再阻拦。
这也就是昭熙帝才会这般容忍轻信邵瑜,若是换了个不能容人的皇帝,估计此时就要怀疑邵瑜是否心念旧主。
邵瑜说是侍疾,但实际上这里宫人不少,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动手,辛苦活自有人
来做,邵瑜只是在旁边盯着,甚至因为他如今颇受新帝重用的缘故,宫人们也不敢怠慢他,而是好饭好菜的伺候着,日子过得比病床上的建明帝逍遥血多。
夜幕降临,殿内也生起烛火来,邵瑜朝着钱吉祥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我盯着。”
钱吉祥看了一眼邵瑜,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建明帝,心下满是犹豫。
“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他做什么。”邵瑜说道。
钱吉祥脸上讪讪一笑,接着说道:“邵大人多虑了,奴家只是担忧您从未做过这类的事情,容易累着您。”
邵瑜笑了笑,也没有拆穿他,钱吉祥将事项一一交代清楚之后,这才满面忧愁的退了下去。
等到殿内空无一人之后,邵瑜从袖中拿出一根细细的针,直接对准了地方扎在建明帝的身上。
建明帝再度醒来,只见到昏黄的烛火映照下,只有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