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除了搬着椅子,稳稳当当地坐在乔哈里对面的王震球之外,只留了两个员工在看着乔哈里,防止意外发生。
“大师,您不饿么?”王震球调整了一下身下小板凳的位子,夸张地把手里的饼干塞进嘴里,“你要是饿了,就回去吃完东西再来,您放心,我一定在这里等你。”
闭目养神的乔哈里没有说话。
三两口把饼干吃完,王震球笑呵呵道:“大师,您看,咱们俩已经在这里对峙,哦,不多,是论法才对……咱们已经在这里论法论了大半天了,从下午开始到现在天都快黑了,还没有结束。”
“您是大师,而我只是个修行十几年的年轻人,您看,继续这样做下去,您这脸也没地方放了吧?”
乔哈里依然沉默。
王震球丝毫没有气馁,接过哪都通员工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你们死在西北的那位拉克斯曼大师在你们国内,也是鼎鼎有名的修行者了吧?可是既然他都死在了这里,你们又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找回场子呢?”
“大师,不是我胡说,也不是我咒您,您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回不去国内了吗?”
“您看,据说你们南亚有好几位厉害的修行者要北上,可是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您一人现身,我猜,其余人说不定已经到了,都在暗中等你先出头,最后他们再夺取您的成果。”
“您打死打活,还把我们得罪了,说不定什么都得不到。”
乔哈里依然没有理会王震球。
“大师,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猜测。”王震球摸着下巴,亮晶晶的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乔哈里,“我想你们的目的一定不会是简单地给那个拉克斯曼大师找回面子。”
他的话音落下,乔哈里终于睁开了双眼。
就在乔哈里的眼皮抖动,有睁开的先兆的时候,坐在小板凳上的王震球便像兔子一样,双腿一蹬,瞬间就消失不见,只在余地留下一张倒地的小板凳。
乔哈里对王震球的反应不以为意。
他微微一笑,温和问道:“何出此言?”
已经跑到十米开外的王震球也不感到丢人,反而笑道:“大师,你们南亚人宣称只是北上来找吕真的麻烦,这实际上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可是你们现在却在把简单的事情做成复杂的事情,这可不利于你们解决麻烦。”
“但是你们依然做了,我想以大师您的智慧,不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所以我猜测你们肯定是为了更大的目的而来,才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说得有道理。”乔哈里的双眼映射出昏黄的灯光,显得更为幽深,“更大的目的才需要更复杂的行动去达成,你是我入境以后所见到的最有智慧的年轻人,如果你愿意,可以与我一起南下,我传你我的修行之法。”
王震球双眼一亮:“可以修行大师您的修行之法?大师您可以现在教我吗?我可以当场拜师!”
“在我们这里,拜师就是磕头,您说说,南亚有没有特殊的礼节?我这就照办!”
他高兴地揉了揉脸颊:“原来你看上了我的天资,那您早说啊,您早点说,我早就投入到您的门下了,这小小的公司,不待也罢!”
站在大门外的两个员工对王震球不忍直视。
“今天不收徒,只论法。”乔哈里笑了笑,神情依然平静,没有任何人能揣度他在想些什么,“我等北上而来,除了为拉克斯曼的大师的事情之外,自然也想见识一番贵国异人界的风采。”
他指了指南方:“早在公元四、五世纪,贵国东晋高僧法显大师就曾到南亚求法,当时南亚正处于笈多王朝通统治时期。”
“而到南亚的戒日王时期,贵国正处于大唐的鼎盛时期,高僧玄奘便游历南亚,数年之后,获得正法才归国。”
“南亚与贵国虽有山脉阻隔,但是在古代时交流却不曾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