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
该不该说,秦道直最后杀他证道。
不过这不是重点,况且长秦道直志气,他也就闭嘴了。
陆空雪:“既然如此,师尊不是九年前那人,更不会被这份留影拘束。”
孟金宝:“其实,就算师父虐待过我,我也早放下了,何况这不是师父做的,可是,师父现在在哪啊。”
一时没人说话。
他们才发现,度蒙山好像过分安静了。
往常,他们聚在一起商讨宗门大事,师尊都会立一个“第几次弟子代表大会”,又或者,必不可少的烤地瓜。
现在,桌上秃秃的,大家心里也空空的。
缺了最重要的人,也就没了主心骨。
突然,孟金宝低低啜泣:“师父肯定是受了委屈,然后走了。”
秦道直死咬嘴唇:“就是,不是她做的,连否认都不行。”
这个世界可不承认“穿越”,只有夺舍。
夺舍也是不能为他人容忍的邪术。
如果郁月否认自己是九年前的人,会被认为是夺舍,到时候,又递新把柄给登仙阁。
真是,认也不行,不认也不行。
窦渊拿巾帕给孟金宝,安慰:“没事,师尊那性子,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话是这么说,他脸色也难看。
李沂想起上辈子。
他摸着逐日,闭上眼,没有说话。
陆空雪环视四周。
没人揣着袖子,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进门,没人逗弄小乖小黑,也没人突然探头,来一句:
“雪啊,为师想吃点蜜饯,去仙城买吧。”
最后的最后,她只留了五个烤地瓜给他们。
又想到,她自称“监考官”。
或许,是考试结束,她收到满意的答卷,也该离开了。
陆空雪心里一顿。
他早该察觉异样的,郁月的离开,不是没有前奏,比如后来一次次,她放手让他们去做。
除了最危险的事,她让他们得到充分的历练。
可就是没人想过,她会不告而别。
思及此,陆空雪看向的师弟们。
不可避免的,都垂头丧气。
他试着问:“假如,师尊是故意离开的,你们还想去找她么?”
“师尊是故意的吗?”孟金宝说,“如果真的这样,我当然想去找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是永远的郁奶奶!”
秦道直举手:“我也一样!”
窦渊收走卷着眼泪鼻涕的巾帕,说:“是了,不管如何,要找到师尊。”
李沂:“你们后来的都这样,更不用说我了。”
秦道直用手肘捅李沂:“这时候分什么先来后到。”
陆空雪心头微松,笑了下:“那么,麻烦师弟们了。”
孟金宝:“谈不上麻烦,咱们都是随意仙宗的。”
秦道直:“就是,一个宗门不说两种话!”
如此,几人心情稍微没那么郁闷,商量起策略。
李沂先说:“唐尊者也还没回来,我怀疑,能从这入手,找到线索。”
窦渊:“直接问,他们只会推脱不知道。”
孟金宝琢磨:“那必须搞个大事,让他们知道,咱们也是不能惹的!”
秦道直:“可是,罗赤心后,什么样的事,才算大事呢?”
也就是,他们要拿什么筹码,才能和修真界登仙阁谈判。
陆空雪说:“必须是影响修真界的大事。”
窦渊忽的抬眉:“那我倒是有点想法。”
另一头,郁月并不知道,徒弟们打算搞一票大的。
师徒师徒嘛,师父只是领路人,徒弟们能上道,她的职责也就完成了。
说起来,要不是被天道利诱,她也没打算收徒的。
都怪自己,太经不住诱惑。
对此,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