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帝跟着走近,“即墨北歌倒是对你尽心。”
傅荣华闻言抬眸,“陛下想说什么,陛下莫不是真怕了,一个白州而已,臣妾记得,陛下从未放在心上。”
玄稷抬起她的下巴,“一个白州,荣华没看到吗,如今的几大州,似乎在圣女墓以后,对宣朝多有怠慢,你说这天下是否真要再起风云。”
傅荣华轻笑,“陛下如今倒是担心了。”
玄稷冷笑,“一个死人的墓,却给了他们造势的胆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眉间有戾气,却也藏着极深的渴望,傅荣华内心一沉,她知道玄稷要什么。
想起谢予说的话,她就知道,世人皆想奇术,恰好伽蓝有,而玄稷显然是比别人知道的更多。
她偏头,“陛下若是不在意,又怎会来。”
玄稷松开手,“朕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傅荣华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口,“陛下想要的是什么。”
玄昭帝将人拥住,“天下本就是朕的,自然不存在重新得到,”他一下一下抚着傅荣华的长发,“荣华可愿同朕共赏。”
傅荣华无声的笑了,“臣妾不是一直都在。”
玄稷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可是你却想同朕对立,不是吗。”
傅荣华莞尔。“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臣妾想要的,陛下已经亲自毁掉了。”
玄稷轻应了一声,“朕会让它们回来。”
傅荣华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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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去了泾河,为何我现在才知道,明宿,你瞒着我。”封卿阴沉的看着面前的人,再也维持不住温润的神色。
明宿轻弹了弹袖口的灰烬,“我从未瞒着你。”
封卿逼近,“你到底在做什么,明宿,你还有什么身份。”
明宿琉璃一样的眸子透出几分淡淡的疑惑,“你这是怀疑我。”他笑着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害帝姬,和我有什么好处。”
他纯粹的疑惑,让封卿微微皱眉,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眼,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明宿,你最好祈祷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明宿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神色,犹如看一个玩闹的孩子,透出几分包容和无奈。
封卿神色沉重,“圣女墓中危险重重,谁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那是圣女最后对伽蓝的保护,里面也有着让人垂涎的东西。”
他抿唇,“到底为什么会被发现,玄稷吗,他想要的,是不是永生的秘密。”
明宿闻言动了动眉眼,“谁不想呢,”他抬起手指,看着自己一如既往地年轻肌肤,“可是有什么用呢,看着故人一点点消失,永生不老带来的,只有腐朽的孤寂,和荒芜的一颗心。”
他微微闭上眼睛,“若是可以有选择,我宁愿从来没有得到。”
他周身透出几分死寂和怅然,“效忠的君主没了,守护子民的圣女消失,封卿,我们得到了永生,却失去了生机。”
他苦笑,“如幽魂一样,游荡着,看着皇朝更迭,我有时会想,为何帝姬要这般残忍,留下我们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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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我们这里还是没撑住,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