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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好了。”小宫女匆匆进来。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杜公公走了过来,“德妃娘娘,随奴才走一趟吧。”
德妃抬起头,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摆,“走吧。”她神色不变,一贯的温和淡然。
直到御书房,太后直接冲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毒妇。”
谢昭头被打的偏过去,她微微抵了抵舌尖,压住眼底的戾气,声音依旧温和,“嫔妾倒想知道,嫔妾犯了什么错,要被太后娘娘如此对待。”
她不急不缓的行礼,嗓音没有任何变化,“嫔妾见过陛下,见过太后。”
玄昭帝沉声开口,“谋害崔淑仪,你可知罪。”
德妃笑了,“本宫谋害一个无宠的妃子,所图为何。”
她似有些好笑,嗤笑了一声,“陛下这话好没道理。”
太后冷声开口,“证据和证人都在这里,你还要怎么狡辩。”
德妃偏头,“这个莫名其妙的宫女?和一个莫须有的簪子?”
丹朱仰起头,“娘娘,奴婢对不起娘娘,”她声音虚弱,“娘娘的恩情,奴婢来生再还。”她说完,就咽了气,像是强撑着见德妃最后一面。
德妃神色冷了下来,她看了眼托盘上的簪子,正是她曾经赐给红玉,独属谢家的花纹。
若说上次,没有证据,明知道是她,却无法奈何,可这一次,哪怕是谢家,也无法睁着眼睛说和她无关。
谢昭叩头行礼,“簪子被利用,是嫔妾之过,只是满宫都知道,嫔妾有一家奴,早些时候被除名,陛下亲封的妃子,入了后宫,想来是哪个看嫔妾不顺眼的有意为之。”
“哀家倒要看看你怎么自证,”太后冷笑。
“嫔妾无法自证,却也不认。”德妃声音平静。
“哀家记得,当初夕嫔落胎,德妃也是如此,”她扬声开口,“这谢家女,可当真是与众不同。”
德妃终于变了神色,“太后娘娘,这件事本就不明,又于我谢家何干。”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就如威胁夕嫔一般。”太后声音厌恶。
“太后既认定是嫔妾所为,那嫔妾也无话可说。”德妃开口。
“哀家看你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证据确凿,”太后冷笑,坐在位置上冷眼看着她。
“德妃德行有亏,系与谋害崔淑仪一事有关,今降位夫人,禁足清韵宫,无诏不得外出,待此事查明,再行处置。”
旨意传遍后宫,孟芳菲笑的得意,眼里满是畅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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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荣华端起茶壶,轻轻倒了杯茶,“今儿晚上,我想用桃花酥。”
“欸,奴婢这就吩咐御膳房去做。”紫迢连忙开口。
傅荣华转着茶杯,眼里透着浅浅的笑意,谢昭,这还只是开始,往后你会知道,什么叫步步深渊。
她仰头将茶饮尽,随后起身出了殿内,“此时天不热,去殿外走走。”
“欸,奴婢随主子一起。”瑞雪开口,跟在了傅荣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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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仪在殿内笑的前仰后合的,“谢昭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