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的他,此时已将原本有些蓬乱的长发整理的丝丝顺滑;
趁着刚才的空当,他甚至还洗了个澡、喷了喷香粉,把太上老君炼制的某种灵丹碾成粉末洒在身上,增加了一点点清香。
青牛心底回想着,自己驮着老君外出,老君用术法观察长庚师兄时,长庚师兄面对云霄仙子的各种表现……
他挤了个优雅的笑容,抬手甩了甩额头的空气刘海,温声道:
“道友,刚才纯属误会,我并非是要杀你、擒你,只是想跟道友结识一番。”
“恶心!”
银发少女哼了声,低头就朝着前路疾驰,身形化作一团流光。
“诶……”
青牛抬手想要挽留,但只能注视银发少女远去,那双炯炯有神的牛眼中,满是柔情。
“连骂人都这么好看……道友等等我!”
脚下一划,青牛一个健步就追了上去,在血海中穿梭的速度,稳稳胜过银发少女。
这让后者一阵咬牙切齿,却又不敢激怒这个‘上古妖族大能’。
于是……
青牛仰泳、蝶泳、蛙泳、自由泳,轻松跟在银发少女身旁。
嘴边露出微笑、浅笑、深情之笑,不断问着银发少女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几口、双亲是否尚在、可否与他四处走走看看,试着互相了解下彼此。
当然,回应青牛的,是银发少女那厌恶决绝的眼神,以及一声声:
“恶心!”
“混账!”
“你枉为前辈,有失高手风范!”
还好洪荒不流行‘变态’的说法,不然青牛妥妥获奖。
前冲不知多少万里,银发少女脚步一停,已是忍耐到了极点,锵的一声,手中宝剑拔出三寸,骂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青牛下意识摁住自己的鼻环,讪笑了声,而后目光诚恳,用低沉且富有雄性魅力的男低音,哞声道:
“道友,我可能入劫了。”
银发少女秀眉轻皱,略微有些不解。
青牛咧嘴一笑:“入了注定要与你一起度过的情劫。”
“滚!”
“抱歉,你发怒的样子都是这么迷人,”青牛摇头赞叹,温声道,“你不想试着了解我一下吗?可能我也符合你的道侣条件。”
银发少女咬牙骂道:“不想!我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道侣之事与我无关!”
“哦?”
青牛心底突然泛起了‘长庚师兄面对圣人侃侃而谈’的模样,想到了当年太清圣人老爷,传授大法师道理时,自己所听、所悟的人教经文,正色道:
“道友受到的熏陶,似乎有些不妥,身体发肤虽受之父母,百善也当以孝为先。
但你我降生后都是独立的生灵,我们对父母应该敬重、尊重,却也该保持自我,不为他们左右。
我们并非任何人的依附,更非旁人拥有的物件,这一点道友的父母当真做的不太对……”
“闭嘴!”
少女挺胸抬头,凶巴巴地骂一句:“你非我,如何知我?这就是我的存在之理,就是我的命途!
我今日还有急事,若你不杀我、不擒我,莫要继续纠缠!”
青牛道:“道友,你有什么急事,不如让我一同前去帮个忙?”
“滚!”
银发少女拔出元屠剑,“不然就在此地决一死战!”
“莫要激动,平和、平和,”青牛连连摆手,后退数步,弱声问,“那,可不可以留一枚传信玉符。”
“哼!”
这少女甩头就走,脚尖轻点,化作一团红白相交的流光,消失于血海深处。
“唉……”
青牛颓然一叹,站在那驻足良久,记下了这位少女的气息。
‘稍后等血海红莲之事结束,长庚师兄有空了,让他帮咱出出主意吧。’
唳——
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