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笑道:“只是假如,卞副统领品性良善,行事有度,自不会做这般事。
这是为了天庭公事,也是因扰乱妖族之计中,不少妖王太过于青涩,红绳已是牵的牢固,但却不敢开口。
我就想着,若是能给他们一套挖墙脚的法子,就能加速他们妖族内乱。
卞副统领,任重道远,还望倾囊以授。”
听闻水神大人的这顿肺腑之言,卞庄腰杆渐渐挺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圣洁光辉,左眼使命、右眼责任,正色道:
“月老稍等,且容我整理下思绪!”
“善!”
月老提笔凝神,静静等待着。
李长寿笑眯了眼,转身欣赏着天河之景,看天河之水在云上奔涌,遥想当年不周山倒、天河之水倒灌于天穹,又该是何等景象……
“教主哥哥,”敖乙从旁凑了过来,传声问,“这般利用天庭神权,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嗯?”李长寿笑了笑,“若是平日,月老胡乱牵红绳自会遭天道之力反噬,但此时是非常时期。
以王母娘娘的名义下令,只针对发檄文对抗天庭的妖族,月老非但不会被天道惩处,他做的越多、扰乱妖族越多,所得功德奖赏也就越多。
这就是大义,也是形式和规则的意义。
妖族发这道檄文,就已是步入了与天道相抗的怪圈,注定只有败亡,但方法是我们来选。”
敖乙面露恍然,细细思量,不多时又问:“妖族岂非自寻死路?”
李长寿负手而立,缓声道:
“并非是妖族自寻死路,而是妖族之中占位较高的妖王,或是那个陆压道人,想借这次机会,洗刷掉妖族大半残余势力,由此降低他们自身所受威胁。
天庭如今大兴在即,人族的实力分散于各大仙门中,且有道门节制,上古妖庭残余妖族便是玉帝陛下的心腹之患。
此时妖族不走这条路,百年后,或是三百年后,天庭天兵充盈、高手初具规模,妖族一样会被清缴。
能做出在此时发讨天檄文的决策,就证明妖族之中确实还有能看到天地大势的高人存在,不可小觑。”
敖乙在旁又思索了一阵,渐渐消化了这般话语,刚要继续问询……
“咳!”
卞庄双手抱拳,双眼中满是自信的光亮,“月老请随意发问,末将已准备好了。”
“那请卞副统领说下,假若你是一名妖王,看上了另外一名妖王的夫人,如何与之相识?”
“自是要先去其洞府拜访数次,与这妖王结交,展露自身之风度;
待时机成熟,当想办法支开这妖王,与其夫人单独相见,渲染氛围、温言细语,如此徐徐图之,观察这位夫人的反应。”
月老嘴角抽搐,将这些都记了下来。
月老又问:“温言细语都有那些?卞副统领可否传授几句?”
卞庄有些面红耳赤,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恢复了那般使命感和责任感。
“这个,其实都是有些可耻,挖别人墙角这种事,终究是不对的。
我只是……有个朋友是此道前辈,听他详细讲过,一般来说,都是用些花言巧语,比较厉害些的会有一个递进的过程,比如这般:
嗯咳!
【夫人,我知此事不对,有悖常理,但就是掩盖不住对你的仰慕。
今晚月色好美,而望着你,我就如到了月宫之上。
可以让我与你多相见几次吗?哪怕只是这般说说话儿。
夫人,你的一生,我只借一晚。】
这般……”
侧旁,敖乙和李长寿额头挂满黑线,月老倒是认真将这些话语记录了下来。
卞庄继续侃侃而谈、无中生友,提供不同的攻略。
旁边一人一龙默契地转过身去。
李长寿拿了一只瓷瓶递给敖乙,对着敖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