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道侣,酒乌露出少许温柔的微笑;
突然间,自家道侣身前,浮现出了一道道妩媚的老妪……
叮——
酒乌瞬间哆嗦了下。
红粉骷髅,画皮白骨,修道才是正经事!
……
与此同时,小琼峰的草屋中。
李长寿睁开双眼,目光十分复杂。
这事背后,竟还有这种隐情……
可惜自己扮成师父的纸道人,按情理来说,不能问太多,不然要好好问询一番,再细细探查此事细节。
这次从酒乌师伯口中,得知了师父的仇家到底是谁,已是收获颇丰。
仙霖峰,蒯思。
这是一名真仙,在门内无甚名头,李长寿也只是在百凡殿的名册上,偶然见过这个名号。
同为门内真仙,此人的知名度和辨识度,远不如酒玖师叔、酒乌师伯,这种有特点、有个性的存在。
此人……
【恶意私斗、袭伤我师,害我师只得兵解化浊仙;
更是逼的我,为了几株仙解草,主动外出去了一趟北洲,从此惹出诸多因果;
如今得知,你还间接害死我师伯、害死了师父钟爱的师姐。】
“道友。”
李长寿目光中划过少许锐意,但很快就隐没了下去。
就听他喃喃一声……
“咱们这个因果,结的未免太大了些。”
起身,在草屋中来回踱步,李长寿心底不断思量。
不能急,杀或者废一名真仙仇敌,对此时的自己来说并不算难事;
但此事关系到他们师徒三人今后在度仙门的处境,必须求稳。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决定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师父。
仔细想想,师父也是……
好惨一男仙。
成仙之基被毁、师姐外出不归、师父外出不归,化成浊仙还被人算计、仙门之内连个知心好友都没,还天天被徒弟玩弄于……
咳,最后这条不算。
不多时,李长寿心底已经有了腹案。
他取出一枚劣质的传信玉符,模仿着前两封信的笔迹,写下两句话:
‘知你安好,我已心安。
勿再念我,自此两算。’
稍后再对师父解释说,自己在临东城呆了几日,在枕边发现了这玉符,并未找到相约之人的下落,而后与酒乌师伯遇到,联手除妖……
直接对师父说实情,师父心底肯定是一片死寂,浊仙道基本来就不稳。
用这般方式,让师父以为师伯还在,只是不愿与师父相见,那师父的心境应当是: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莽……】
虽然悲凉,但还是有点色彩。
‘今后再想办法,找一找这位师伯的转世身吧。’
李长寿心底一叹,目光凝视着,自己早先贴在草屋中的那个‘稳’字,心境的波澜渐渐平息。
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做。
伪装成师父的纸道人驾云回了小琼峰,先进了李长寿的草屋,而后李长寿与这纸道人一同,去了师父屋内。
这具纸道人此行的使命,也就告一段落了。
片刻后,只有李长寿走出来。
又过了几日,酒乌师伯来探望自己刚混熟的‘齐源师弟’,顺道送来除妖的门内赏赐,并告知齐源,那名女妖的处置结果。
李长寿用‘我师父近几日不知为何面露悲痛’这般理由,拦下了酒乌师伯,并与酒乌师伯谈了谈当年之事。
酒乌将此前所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李长寿追问了几个细节,酒乌也都详尽地答了上来。
随后,李长寿再三请求,恳请酒乌师伯拜托另外两位当年一同前去的执事,务必严守这个秘密,勿要在门中再提及此事……
酒乌郑重地答应了下来,这对酒乌来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