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徐缺,徐缺眼皮子跳了跳,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旁边的护卫,大步走到銮驾前,恭敬地问道:“王妃找属下不知所谓何事?”
姜闻音探出脑袋,冷冷问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帮殿下瞒了我什么。”
徐缺心中微惊,连忙抱拳单膝跪下,“属下不敢。”
姜闻音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为何那些皇子和公主们的马车不在?”
除此以外,还有安王、陈王和德安大长公主府上的马车也不在,他们都是赵贞的仅存的几个兄弟姊妹,也是帮赵贞灭掉陆家满门的人。
联想到方才姜沉羽那个表情,她直觉与此有关,可惜里没有这段剧情,让她实在猜不透姜沉羽留下这些人是要做什么。
“我要回玄妙观。”姜闻音道。
徐缺脸色微变,抬头道:“几位皇子和公主的马车不在,是因为殿下留他们在观里为先后和先太子守孝,王妃多虑了,而且此时回玄妙观,怕是明日便赶不回长安了。”
姜闻音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找人给我母亲送口信回去,说我有事被绊住了,请她明日去陈家做媒人,再替我像卫姐姐和陈夫人道歉,请她们海涵。”
他越是阻止自己,自己便越是要回玄妙观看看,看看他们到底瞒着自己什么。
徐缺咬牙道:“王妃,请恕属下不能从命。”
殿下有令,暂时不能让王妃知道这件事。
“所以说,赵衡他确实有事情瞒着我。”
姜闻音淡淡道:“徐护卫,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不现在护送我回去,要不我下车走回去。”
徐缺面上闪过一丝无奈,“王妃您明知属下不可能让您走回去。”
姜闻音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没错,自己就是在威胁他。
显然,他也确实被威胁到了。
姜闻音到后山时,天已经变得阴沉沉的,乌云浓稠如墨,狂风渐起,吹得山路两旁的树木哗哗作响,随时都有被拦腰折断的可能。
山路以青石板铺成,姜闻音走在石阶上,青色裙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纤细的身躯仿佛要被狂风吹走。
寒月扶着她,面露忧色。
姜闻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肚子里虽然揣了一个,但身体壮得跟头牛一样,区区爬山而已,怎么可能轻易趴下。
她看了眼在前面带路,神情苦涩,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感觉的徐缺,得意地挑了挑眉。
跟她斗,还嫩了点。
徐缺最终还是抵不过,让宗亲跟礼部官员们先行回长安,然后护送姜闻音返回玄妙观,并带她来到后山。可惜的是,他始终不肯说姜沉羽在后山要做什么。
不过很快,这个困惑了她一路的问题就得到了答案,在她爬到半山腰处,看到被绑在一起,跪在地上求饶的皇子公主们,以及安王、陈王和德安大长公主全家老少,而最前方面则是涕泗横流,大喊着朕错了的赵贞。
姜沉羽面无表情地立在旁边的石台上面,身后是一个的巨大的墓门,他眼神阴冷的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转身往墓里走去。
守在两旁的护卫们立即上前,将绑成一串的人们往墓里赶,顿时又爆发出一阵痛哭哀嚎声,还有两三岁的孩童懵懵懂懂,被自己的母亲牵着往里走,还有抱在一起痛哭的年轻夫妻,就连被送去灵感寺祈福的赵瑜也在其中。
姜闻音顿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陵墓,是姜沉羽给先后和先太子立的墓,这群人是用来殉葬的!
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因为在里,根本没有这个剧情。
难道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刺激到了姜沉羽,才使他突然要用活人殉葬?
正在她惊疑不定间,一个护卫发现了他们,“王妃,您怎么在这里?”
马上进入陵墓的姜沉羽脚步一顿,突然转身看过来,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