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夕,他仍然没给个准话。
姜闻音十分在意这件事,所以锲而不舍,又痴缠了他一整日,那股黏糊劲,搁在以前的她身上是绝对没有的。
但甜甜的婚后生活,使她变得更加爱撒娇,而姜沉羽大多时候也不会拒绝。
姜沉羽果然很受用,天不黑就抱着她进了内室,一脚踹上门,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从傍晚开始,一直到明月高悬,屋里的动静才停下来,寒月带着侍女们鱼贯而入,垂眉敛目地放下晚膳,又悄无声息地退下,还贴心地关上门。
姜闻音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湿透了,连手指都不想动弹。
而罪魁祸首,却依旧精神奕奕。
披着华丽精致的外袍,只拿了件外衫将她裹住,拦腰抱起出门用膳。
还因为她娇弱无力的模样,拒绝了她自己进食的请求,把她抱到怀里投喂。
姜闻音又饿又困,便任由他去了。
闭着眼睛吃了些饭菜,又喝了碗汤,便靠到他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某种刺激的快感。
她人在净室的浴桶中,浴桶很大,两个人坐进去也不会显得拥挤。被热水一泡,方才的疲惫一扫而空,舒服的让人叹息。
如果没有被骚扰的话,就完美了。
身后是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后颈肉被叼住,加上手指带来的刺激,使她眼角落下几滴生理泪水。
她是真的害怕了,低泣着求饶。
刚开荤的男人,精力好地可怕,简直可以用如狼似虎几个字来形容。
更何况,还是刚开荤,却又被迫清心寡欲了几日的男人。
最后她最后伸长脖颈,长吟一声,又小小昏死过去一回。
净室里的水洒了一地,姜沉羽帮她清洗完,只披着一件外袍,将她抱回内室。
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外袍下面空空如也,腰上随意系着条玉带,行动间什么也遮不住。
姜闻音被放在床上,不小心瞅了一眼,立马滚到床里面,闭上眼睛睡觉。
果然不愧是男主,天赋异禀。
怕了怕了,这样荒唐的日子再多几日,她就该得给自己补补肾了。
累是真的累,但睡得也是真的香甜。
姜闻音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直到次日中午才醒来。
脑袋昏昏沉沉间,突然想起今日是大军出发的日子,她估计是睡过头了。
刚升起美色误我,赵衡是个心机boy的念头,就发现身下的床好像在晃动颠簸,姜闻音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什么。
睁开眼睛,果然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
旁边坐着姜沉羽,他头戴玉冠,身穿玄色锦袍,腰间系着同色绣有云纹的玉带,给人一种气质冷凝的感觉。
他面前摆着一盘棋局,修长如玉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颗棋子,正在思考的模样。
听到她醒来的动静,慢条斯理地落下棋子,侧首轻笑道:“醒了?”
姜闻音揉着眼睛爬起来,先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看到后面延绵不断的大军,才惊奇的说:“我以为你不带我的。”
通常情况下,他都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昨日求了那么久,也没见他有松口的意思,还以为这事不成了呢。
她都做好先斩后奏,跟在他身后当小尾巴的准备了,谁知道一觉醒来,自己竟然已经在出发队伍的马车上了?
姜沉羽十分自然地把手边绘着桃花的粉瓷杯子推过去,“先喝水。”
姜闻音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一下。
昨夜太激烈,她的声音有点大,这会儿嗓子都沙哑了。
杯子里是蜂蜜水,温度刚刚好,应该是他估摸着自己快醒了,提前备下的,方便自己醒来可以直接喝。
对于这份贴心,姜闻音十分受用,喝下去的蜂蜜水也甜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