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软,和无用的善良。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姜闻音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徐平求见时还愣了愣,然后让寒月把人请进来。
“见过小姜姑娘。”
徐平一进来,便立即行了个礼。
姜闻音挥手让他不必多礼,歪歪脑袋,好奇地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徐平摸摸鼻子,将留下林若扶的缘由讲了一遍,把金簪呈上,然后认错道:“属下有错,待从肃阳回来后便会去领罚,还请小姜姑娘不要怪罪。”
姜闻音接过那支金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林若扶留下的原因,竟和自己有关。
她突然有些讪讪,环顾四周一圈,对徐平嘘了一声,“这件事谁也不要告诉,你家主子那我会替你求情的。”
若让姜沉羽知道事情缘由,自己上午生气的事儿就站不住脚了。
徐平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应了下来。
经历过此事,他得出一个结论:宁可得罪自家主子,也不能惹小姜姑娘生气。
“那您要不要见那位林姑娘?”
“还是不见了吧,你告诉她,她父亲的事我会跟你家公子提。”姜闻音犹豫片刻,“另外……你再去找寒月拿点银票给她,就当是买回这支金簪了。”
公务上的事,她能不插手尽量不插手,把事情交给姜沉羽让他自己决定好了。
角门外,林若扶忐忑不安地等了许久,终于见到徐平拿着一个木盒子出来,她激动地上前几步,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姜姑娘肯见我吗?”
徐平看了她一眼,把木盒子给她。
“小姜姑娘说她会像公子提这件事,但见你就不必了,这里是她给你的东西,让你用来安身。”
林若扶愣了一下,把木盒子接过去然后打开,看到里面的银票气得脑袋一阵发晕。
她倒是没想到这是用来买金簪的银两,只觉得姜闻音是在拿这几张银票是在羞辱自己,变着法儿地骂自己。
林若扶死死地盯着木盒子里的银票,只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喉咙里一阵腥甜,险些呕出血来。
“林姑娘,请上马车吧。”
徐平看了她一眼,再一次催促。
这次林若扶什么也没说,她眼睛赤红,抱着包袱和木盒子上了马车。
如同来时的低调,林若扶离开时也悄无声息,没有多少人知道,像是一颗小石子落入水中,只激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
直到几日后,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宣仪阁那位林姑娘被送走了。
“我们小姜姑娘可威风了,赵公子一回来就砸了茶盏,揪着公子的耳朵,问赵公子宣仪阁那位林姑娘是怎么回事。”
“赵公子大惊失色,一问才知道是属下里有个傻蛋,自作主张替他收的人,于是忙将那属下臭骂一顿,并向小姜姑娘认错,温言细语地哄好人,当天就把那位林姑娘送走了。”
姜闻音站在树后面,望着锦娘跟几个护卫蹲在一起,得意洋洋地讲着那天的事情,觉得有些头疼。
那天之后,寒月把事情真相告诉了锦娘,于是锦娘震惊过后,就开始到处宣扬姜沉羽对自己有多好。
并且越讲越离谱,已经到了败坏自己名声的地步了。
“小丫头,我们公子才不是那种怕女人的人,你可别在这里吹牛。”护卫们不相信,纷纷嘲笑锦娘。
锦娘眉毛一竖,着急道:“我才没有吹牛,你们是没见过你们家公子对我们小姜姑娘有多好。”
“公子当然对小姜姑娘好,但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公子那样的脾气,谁敢在他面前摔茶盏,更别说揪耳朵了!”
护卫们摇头,还是表示不相信。
锦娘有些心虚,但不想让人小瞧姜闻音,便大声说道:“你们不相信算了,你们公子就是个耙耳朵!”
听到这里,姜闻音不得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