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洁癖的让人想吐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十分随意,喝自己喝过的杯子,用自己用过的筷子,现在连笛子都不擦了。
而且,他刚才还说自己不精通吹笛,这吹的贼鸡儿真好听,给她说这叫不精通?
姜沉羽扫了她一眼,“你气息短促,若真想好好学,须得每日清晨起来练习。”
姜闻音拿着笛子,“知道了。”
之前,美人姐姐教过她一阵,不过她早上起不来,就渐渐地荒废了,最近刚好无聊,再捡起来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一连好几日,姜闻音都起的很早,立在院子里的红梅树下吹笛子,练习气息。
好在,附近住的都是起早贪黑,恨不得悬梁刺股的学子,否则她很可能会被人打。
除了练习吹笛子,每晚她也不望让寒月煮肉,馋隔壁的那个穷书生。
听锦娘说,那个书生每天眼底都挂着青黑,他的娘子已经煮了两顿猪下水,连做新衣服的钱都用了。
猪下水这种东西,处理不好,味道会很重。
但要想处理好,除了得清洗干净外,还得用到各种调味品,有些东西,现在的百姓还只是用来当草药,并未开发出调味的作用。
可以想象,隔壁那对小夫妻吃的猪下水,肯定不怎么美味。
不过隔壁传来的猪下水味道,倒是提醒了姜闻音,她让寒月去张屠户那买了两幅猪下水,又在药铺买了许多调味品,卤了一大坛。
她卤的猪下水,味道美味,就连原本对其敬而远之的寒月和锦娘,都吃了不少,现场演绎什么叫做真香。
只有美人姐姐洁癖发作,死都不肯尝一口。
隔壁那只小哈巴狗,一连好几日都没过来,每次厨房煮肉时,她们总能听到它在墙边汪汪叫,但却没办法过来讨食。
锦娘已经有了只小狗,是只西施犬,徐琰上街去给买狗,看到有吐蕃的商人在卖狗,便买了一只品相一般的西施犬。
这只西施犬花了他不少银子,但锦娘十分喜欢,也不算是花了冤枉钱。
这只西施犬性情温顺,十分可爱,姜闻音见了也很稀罕,拿着木梳跟锦娘一起梳毛,还扎了两个小辫子。
锦娘没给它取名字,就小狗小狗的叫,每天带着它进进出出,上街买菜都要牵着。
这日,姜闻音躺在树下晒太阳,盖着一张薄毯睡得正香甜,锦娘突然气冲冲地自外面走进来。
那只小西施犬跟在她身后,费力地跳过台阶。
不知道是谁惹她生气了。
姜闻音睁眼看了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结果锦娘快步走到她面前,摇了摇她的胳膊,语气焦急道:“小姜姑娘,您别睡了,出大事了。”
姜闻音揉着眼睛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开口,“出什么大事了,你慢慢说,别着急。”
锦娘慌慌张张道:“也不知是哪个长舌妇造谣,说您和姜姑娘是做那种生意的,外面来了好几户人家,说要赶咱们离开这里。”
姜闻音表情困惑,“那种生意是哪种生意?”
锦娘羞于启齿,“就是……就是风尘女子。”
姜闻音听完,整个人都清醒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抬步就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造谣生事。”
虽说周国风气较为开放,女子可以改嫁和离,但这种污人名声的事情,不论放在什么时代,都对女人很不利。
锦娘跟在她身后,“来的那群人,领头的好像是云水书院的夫子,小姜姑娘您可千万要小心。”
还未走到大门口,外面便传来一阵喧哗声,徐琰和寒月都在,见到二人出来,寒月快步走近,迅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姜闻音听。
原来是,前几日胡同里便流言四起,他们刚找到散播流言的主人,还未来得及处理,这群人便上门了。
为首的人是云水书院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