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负责人叹息道:“混战时代哪儿能不流血呢?”
蒋夜见他如此,不再多说,带着众崽崽去照顾八军旧部。
——闻时已经外出去接应新编八军了,归来时间约十四天,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必须尽量拖时间。
他们打了几波小范围的战斗,开得快,结束得也快,眨眼间便回归平静,唯有地面尚未散去的硝烟与子|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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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在强势的围攻之下,基地内部的新编军东躲西藏,有时候都得把自己藏在水下然后只余一根吸管吸气,每日都处在患精神病的边缘,筋疲力竭,彻底感受了下当初八军遭遇的痛苦,他们在如此境地竟然坚持了半年之久!
不过新编军要比原八军旧部幸运多了,他们并没有苦多久,在K省基地外的新编兵团时不时便会进来骚扰一下K省基地,骚扰完等他们人过来扭头就跑,堪称猥琐至极,把黎长官气得咬牙。
顺利熬到时间,一支强大的军队慢慢靠近内城。
丛林深处,巨石开拓处一条极其隐蔽的山道,边上的丛林茂密,闻时站在了风口,手刀上还有往下滴落的鲜血,另一只手则端着冲|锋枪,身旁死了一地的丧尸。
新到的新编八军在他面前停下,一位肩章有橄榄枝的长官跳下来,边上还有只皮肤黝黑,个子瘦小的小个子。
“你好。”长官先是看了下他边上的丧尸群,说,“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人太多容易暴露目标,而且浪费时间。”闻时缓缓道。
那位长官看向了幽深的丛林,他们事先查过资料,知道这儿的丧尸密集很不好对付,而且丛林本来危险,闻时靠一人之力横亘整个丛林,长官心里极其震撼。
“我们愿意听从你的安排。”长官把刻着橄榄枝的肩章拿下来,交由闻时手上,行了军礼道。
“新长|官你好啊!”卢猴子突然凑过来在他边上嗅了嗅,“我们打哪儿?”
闻时沉着脸,把刻有橄榄枝的肩章还给了原长官,说:“不管宋上将是如何安排的,但这是你的兵,我只是借用一下。”
原新编八军长官微顿,打量了下闻时年轻的脸庞,然而后者没多说,转身就走,一边严肃着脸说:“别拖时间了,我们的战友们还在基地里受苦。”
“把附近的人都叫过来。”新编八军长官立马按下诧异与疑惑,扭头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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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夜原先躲在下水道的指挥部内,期间也转移过五次。
八军旧部没有露脸,蒋夜冒着青鸟小四被炖了风险联系到烛阴,把八军旧部偷偷送入了关闭的内城。
而自己则与剩下十余人保护总指挥部。
她没有隐藏,展现出了令人震撼的实力,敏锐的危机观察力,超强的执行力与战斗力。
总负责人往往看到这样的场景——
敌方的人发现他们了,潜伏到了附近,被委以重任的神兽毕方嗖一下躲到了蒋夜身后,然后后者安抚一下,独自出门十分钟,然后拖着几个麻袋进来,毫不手软地扔在角落里。
总负责人一看,全是敌方被薲草弄昏迷的士兵,不少都是鼻青脸肿。
总负责人还干干站在原地,那边的谢洮极其迅速地帮蒋夜把那些人拖回去,一边问:“我能拿个烛阴的签名吗?”
蒋夜:“......”
“再说吧。”蒋夜动了动眼皮,敷衍地说道。
总负责人张了张嘴巴,还是没问出来,扭头办事。
他们躲了十几天,几乎与外界的联系都断了个干净,就是偶尔碰到了另外一队的人,一般是看中了同一片下水道或者废弃楼甚至垃圾箱,尴尬地相视一笑后,用石头剪子布的方式决定输赢。
——同生共死的战友情瞬间化作了灰烬。
这样躲藏的生活持续到某一天,K省城墙上猛然放出烟火,在天空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