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回到房间后,等了半天,居然没等到白玉堂追过来哄她。莫非是她以前表现得太刚强,白玉堂觉得她用不着哄,她自己就能好?又或是他性子孤傲冷漠惯了,拉不下面子来哄她?
苏园用手戳了戳正窝成毛茸茸一团睡觉的白圆子。
白圆子被苏园戳醒后,懒懒地半睁眼看苏园一眼,就耷拉下眼皮继续睡。
苏园又戳了它两下,白圆子慵懒地抬起头,不满地再看一眼苏园,喵叽一声,四腿朝天翻了个身,背对着苏园睡觉。
等苏园第三次戳它的时候,白圆子不满地甩尾巴,起身挪到床榻里侧的角落里睡觉,离苏园远远的了。
“不愧是姓白的,都一个德行。”
苏园就铺平一张宣纸,磨墨之后,便起笔,脑子里想着白玉堂的脸,下笔画一只狗头。
苏园画着画着还真投入进去了,觉得自己随手勾勒的狗头挺有喜感,正决定细致画好它,把狗眼睛画得传神一点,一只毛茸茸的肉爪突然拍在了笔头上,笔尖一划,直接在整个狗脸上画出了一条粗黑的横线。
白圆子不知何时睡醒了,还精神抖擞地跑在桌案上,给她捣乱来了。
“姓白的,赔我狗头!”
苏园取来一支干净的笔头戳白圆子‘报仇’,白圆子立刻伸爪打回来,梅花状粉嫩的肉垫张开,在空中乱舞,玩得不亦乐乎。
门外白玉堂正打算敲门,忽听苏园在屋内喊话,愣住了。
赔她狗头?什么狗头?他除了害她险些被下毒谋害,令她担心了自己一整天,还害她没了狗头了?
白玉堂犹豫再三,没下手敲门,决定先找孙荷问清楚。
赔罪自然要有诚意,他先把狗头搞定了,才能去好好跟苏园赔错。
“狗头?”孙荷费解,“我从没听老大提过什么狗头,或许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案子上的事?五爷不如去问问展爷和王大哥他们。”
白玉堂先找了王朝问,因王朝也不知道,白玉堂才勉为其难地去问展昭。
展昭真的很想帮白玉堂,奈何他也不知道狗头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她想吃狗头吧?”
白玉堂垂眸,开始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
“她不吃狗肉。”
公孙策这时进门,一边把案卷递给展昭,一边提醒白玉堂慎重,千万别在这种时候送错了东西,容易火上浇油。
“别家姑娘如何不知,咱家们的苏姑娘可是有脾气的,这未来夫君要是不够好,退婚也使得。”
白玉堂听了这话,脸色更冷,跟公孙策行礼道别后,便匆匆告辞。
展昭失笑:“公孙先生何必信吓他。”
“我行我素的性子若不改,他以后必然吃大亏。世上能吓到锦毛鼠的事情可不多,难得遇到一次,当然要趁机好好敲打他一番了。”公孙策淡淡笑着,眼里蕴着许多深意。
苏园搂着白圆子在贵妃榻上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天儿已经近晌午了。
白玉堂居然还没现身,这未免也太久了。苏园这下真有些生气了,她不爽地打开房门,就打算找白玉堂算账,释放掉她十二分的怒气!
但没想到她一打开门,正对白玉堂的脸。
白玉堂正端着红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大碗三鲜大熬骨头羹,一碟脆爽萝卜,以及一盘宽焦饼。
骨头羹正冒热气,有两块骨头从鲜汤里冒出半截来,上面的肉很厚实,还带着些白黄色的肉筋,筋都炖得软烂了,看着样子就知道咬起来的口感一定会软弹香糯。
苏园还没有吃午饭,加之她本来就好吃,这会儿闻着骨头羹鲜香的味道,差点馋得没板住自己这张生气的脸。
“你来干嘛?”苏园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