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荷抓着拘魂网罩着的八哥, 手在颤抖。她颤抖一下,八哥就喊一声‘我死得好惨’。
“原来鬼叫就是八哥叫!”
孙荷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为这次终于不是什么恩恩呀呀的怪叫声,分明是人在说话, 又飘忽不定的, 肯定是鬼了!早知道是八哥, 我何至于连夜骑马回陈留, 去弄什么拘魂网啊,我随便在街口买个鱼网就行了。”
“早说了,你不用在这上面花钱。”苏园无奈叹道。
想起被孙荷用来买符纸、鸡头等物的那笔公款,本可以买整整两头羊来吃, 苏园就肉疼。
孙荷讪讪低头, 随即她想到什么, 又抬头:“那鬼影呢?那些工匠们看到的鬼影,总不至于也是八哥吧?它才这么小一只!”
孙荷顺势就将八哥揪起来。
八哥不满扑棱翅膀子,“我死得好惨!”
“你活着呢, 死什么死,反倒是我, 被你骗得好惨!”孙荷生气地对八哥吼一声。
白玉堂回来的时候, 就见孙荷正跟一只困在渔网里的八哥怄气。多数她骂的时候的, 八哥沉默没回应,等孙荷终于泄愤准备消停的时候, 八哥突然来一句‘我死得好惨’, 便又把孙荷的怒气给激起来了。
白玉堂将食盒里的春卷递给苏园, 告诉她食盒里的三层分别是豆干猪肉、蟹肉和桂花豆沙馅的炸春卷。
听起来这香、鲜、甜三种口味齐全了, 肯定可以大饱口福。
春卷的表皮炸得焦黄香脆,咬下第一口就会先听到‘咔嚓’的脆响,三种不同口味的春卷各具特色, 豆干猪肉馅的干香味浓、口感饱满,蟹肉馅的细嫩鲜美,桂花豆沙馅的清甜可口。
大概是白玉堂在吃上面向来挑剔有品味,所以他买回来的三种口味的炸春卷味道无可挑剔,都很合苏园的心思。
“唔——”
孙荷本来还气呼呼地跟八哥过不去,等她把苏园送来春卷塞一个进口之后,她惊喜地立刻忘了八哥,专注开心地吃起春卷来。
先来两口肉馅的,满足对肉香味儿的享受,然后来一口桂花豆沙馅儿,甜甜的吃起来颇有愉悦感,再接着来一口鲜蟹肉馅的,完全不同于前两种的鲜美细嫩口感……三种不同的口味所带来的味蕾上的冲击享受,让人分外有知足感。
太好吃了!
孙荷吃完最后一个豆沙馅的春卷后,用帕子擦了擦嘴。口中仍然残留着淡淡的桂花香,还有些意犹未尽。
“吃完咱们就回吧。”苏园道。
“欸?那个鬼影不抓了吗?说不定这鸟只是巧合,鬼影才是真鬼。”孙荷吃饱喝足,又有干劲儿了。
“我看鬼影是不大可能出现了,你要在这守着,那你就自己呆着吧,我可回去睡了。”苏园打了个哈欠。
“那我也回去!”孙荷毫不犹豫道。
根据经验总结,信老大的从不吃亏,反而是她坚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时,既伤财又耗神,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当然也不能全然说一点都没捞着。
孙荷低头看那只被网罩着的八哥,她捞了个鸟儿。
“你去弄个笼子装它。”苏园道。
“啊,这还要它啊?”孙荷还想着把这气人的鸟儿拔了毛,烤吃了算了。
“这鸟儿不错,可堪大用。”苏园笑看一眼八哥。“再说它可是重要证人,需要候审待命。”
八哥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被人议论,转动脑袋,朝苏园方向看了一眼。
“行吧,我去弄个笼子。”孙荷就先走了。
但等到她走到街市上的时候,孙荷才反应过来,自己走了,那岂不是就剩苏园和白玉堂俩人了?这二人会不会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