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他都已经想好了。
“苏记灯笼坊的生意可在你管辖之下?”苏园问。
苏方明怔了下,没想到苏园会突然提起这个,疑惑答道:“前几日刚查过他们的账,具体经营我不管,人手都是我父亲的,我只负责监查账目是否有问题。”
“那账目有问题么?”苏园顺口问。
苏方明应承,“掌柜的做假账贪银子,还以为我看不出,前两天我已吩咐娄掌柜把人辞退了。”
“我要知道他的姓名和住址,还有开封府要进灯笼坊彻查,但不想张扬,你可否帮忙安排一下?”苏园又道。
苏方明应承,先命娄掌柜将苏记灯笼坊的前掌柜葛绍的住址告知了苏园,又命人去了苏记灯笼坊,寻了合理的借口关店,随后便开了后门,令着便装的王朝等衙役入内调查。
苏方明听苏园说苏记灯笼坊很可能牵扯到先天节的案子,略微震惊了一下。他犹疑了片刻,才告知了苏园他所知道的另一线索:娄掌柜目击过,苏进敬在仙人楼见过医不活。
苏园诧异了下,“他们竟见过面?多谢告知!”
苏记灯笼坊的灯笼可能与灯球案有关。
医不活拿着的血肉虫与灯球案有关。
苏进敬又刚好见过医不活。
苏记灯笼坊似乎也并不无辜。
苏园便问苏方明,“你告知我这么重要的线索,难道就不怕苏家真出事受牵连?”
“我既承诺过你,便不会食言。至于苏家的命数,只能随缘了。”
看得出,苏方面对家业其实并不算看重,但他又很用心地在经营苏家的生意。
想想苏方明童年的经历,苏园就不禁觉得他真比自己更惨。
展昭亲自去了灯笼坊找证据。
苏园和白玉堂则前往灯笼坊前掌柜葛绍家中。
葛绍正在家中逗孩子玩儿,他有六个儿子,怀里正抱着一个三岁的,在院子里玩蹴鞠的五名男孩分别十三岁到五岁不等。
当葛绍听说了苏园和白玉堂的开封府官差身份后,他脸上的笑容骤然不见了。他放下怀里的孩子,打发家仆将他的儿子们都带走。
“官爷们,小人若主动认罪,可会轻罚?”
“自然。”苏园倒挺喜欢这种上来就主动认罪的嫌犯,会省去很多审问环节上的麻烦。
葛绍便去书房取来灯笼的图纸,呈给苏园和白玉堂看。
“两月前,灯笼坊准备为先天节做灯笼的时候,有一位年轻的男子找上小人,给了小人这张图纸,告诉小人只要按照这图纸上的作法做灯笼,他便给小人三千两银子。”
“你可知此人的身份?他这般做灯笼的目的?”苏园问。
葛绍摇了摇头,表示都不知道。那年轻男子不许他多问,只问他要不要来做这门简单的交易。
“小人再三确认问过他,小人需要干的活儿就只是按照图纸去做灯笼而已,不需要再做其它任何多余的事情。所以小人就答应了这男子的要求,先拿了一千两银票作为定钱,等灯笼做好了,运往了礼部之后,他便给了小人余下的两千两银票。”
葛绍交代完经过之后,就去书房将三千两银票取来,老实巴交地双手奉上,并跪地恳求苏园和白玉堂看在他主动自首的份儿上,轻罚他。
“小人真不知他要干什么,想着只是做灯笼而已,哪一种做法都是做,按照图纸上的来,还能白得三千两银子。反正做出来的只是灯笼而已,不会伤人也不会害人,何不就把这笔钱挣了。”
葛绍接着就试探问白玉堂和苏园,像他这种收人钱财按其要求去做灯笼的行为,算不算犯法。他真的就只是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