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更容易遭株连出事啊。
当然这是我应征做王县令师爷之前的担忧,苏姑娘想必也知道王县令以前在外的纨绔名声并不好,我这才多想了。
后来伺候王县令久了,我知道他脾性了,晓得他是挺好的人。可这地道是我一开始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挖了,用不上是好事儿,撂在那也不耽搁什么,所以也没填上。”
“地道通向哪里?”苏园问。
“衙门后面那条街,有一座城隍庙,庙里有处枯井,就通在那处枯井里。”鞠师爷老实回道。
苏园问了下白玉堂离开的时间,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当时与他一同下地道的还有十名衙役。
如果这地道里没有问题,白玉堂和十名衙役们还活着,应该走早就抵达了城隍庙了。至今还没消息送回来,八成是以城隍庙为中心,向外围搜索,寻找医不活的踪影。
出于谨慎,苏园要排除白玉堂等人没在地道内出事的情况,遂叫人放了两只大鹅进了地道,然后把地道这边的口封住了。凭着生物本能,鹅顺着地道会一直走到另一处出口。鹅只要活着就代表没什么大事儿,回头还能做一锅香喷喷的炖鹅肉吃。
不过苏园的鹅放出去没多久,便有一名衙役来回禀消息了。
白玉堂如今正在城东搜索医不活。因料到她这会儿应该会抵达县衙,所以就派他来回话,顺便调遣更多人马搜城。
苏园瞥一眼那边被绑缚的鞠师爷,在听到衙役的回禀之后,表情平常,像是个很安分听消息的旁观者。可试想一名无辜者如果被绑了大半宿,不该会有愤怒、埋怨或不解的情绪么?如此正常,反而最不正常。
苏园令衙役去传消息给白玉堂,请他尽早回来。
“苏姑娘,可以把小人解开了么?总这么被绑着,太不舒服了,而且小人有点想出恭。”鞠师爷尴尬道。
苏园便命衙役将鞠师爷解绑,然后又将他的双手绑住了,派四名衙役带他出去解手。
“不必去茅房,你们选地方,前后不错眼地看着他。”苏园吩咐道。
衙役们愣了下,然后应承。
鞠师爷闻言后苦笑,“这这……我可是斯文人,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事?”
“四双眼睛不算众目睽睽,”苏园不给面子地拆穿,“我可没见过斯文人会挖盗洞的。”
鬼知道他会不会像土拨鼠一样,在衙门里四处挖地道,说不定就耍什么花招就会跑了。
鞠师爷无法,只得无奈应承,跟着四名衙役走了。
苏园环顾这屋子里的摆设,除了大衣柜和床,大件家具就是桌案了,再就是几个放花盆的高几,一个竹木书架,这些都不可能藏得下一名成年男子。
苏园把目光投到了雕花架子床上,这床前开门洞是方形,一尺半高的门围子,侧围子稍矮一些,所有围子都雕刻着飞鸟梅花图案,床沿有一尺余宽,雕刻着万字纹,四根床腿很粗,看得出这床稳得很。床下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放置。
先前苏园派来鄢陵县的衙役,在经过几天艰苦的蹲守之后,于昨日发现鞠师爷与一位身形纤瘦的男子,从衙门后门离开,二人趁着晌午大多数人吃饭的时候离开,至天黑后才回。因衙役们藏身位置有限制的关系,鞠师爷和那人白天走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背影,回来时则因为天黑,也是看不清脸。
但是凭着他们多年办案的经验,衙役们觉得与鞠师爷同行的人,虽穿着下人才穿的粗布衣裳,但气派并不一般。且观其步态颇有几分斯文劲儿,与鞠师爷言谈的样子,也不像是普通小厮。
加之他们被派来之前,苏园嘱咐过他们是帮白护卫抓医不活。所以衙役们越看越觉得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