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氏紧张地不行,她看向苗氏,反被苗氏狠狠瞪了一眼。
苗氏磕头呼:“人,我们冤枉啊,这事儿跟我们婆媳没关系,那孩童我们更不知道是谁。”
苏园禁不住有了跟周老判官同款的眼神,无语地看着棚顶叹气。她今天想早点下班早吃饭都不行。
苏园便命衙役去红线巷排查询问,“便以苗氏葛氏为主,问住户们可见过有陌生的七八岁孩子与她们婆媳有过来往。我就不信红线巷那么多人,没一人目击过。”
苗氏、葛氏都缩紧肩膀,保持虔诚跪地的姿势,二人的脸都快贴到地面上了,的确叫人看不见她们的表情。但苏园仍然能从她们身体肌肉表现的状态看出,她们二人紧张到极致了。
待衙役领命离开,不消片刻工夫,苗氏葛氏婆媳二人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时间越久冷汗越多,以至于领口的衣襟处都有些濡湿。
“便说说为何此案你二人嫌疑最。这孩童一事,显然出于算计。那为何会有这样的算计?这人必然十分了解马随和唐氏夫妻不睦的情况,知晓仅凭孩子一言,马随便会暴怒殴打唐氏。而了解这一情况的人,只可能是马随唐氏身边的亲近之人。再加上目击到彭三两掌掴唐氏的人,只可能是巷里的住户。范围最终就限制在了你们几名邻居身上。
在马随殴打唐氏之际,你们婆媳匆忙报官,乍看这的确像是热心肠的好作为。但有了之前所述那些情况下,你二人的作为,看起来倒是更像在进行下一步的算计。故意报官,目的就是为了将事情闹,让家都知道马随在殴打唐氏。如此唐氏受殴之后身亡,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凶手就只有马随了。”
葛氏听到苏园的这些话后,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苗氏恰在这时呼:“冤枉啊!民妇和儿媳真真只有好心帮衬之意,因听了唐氏的惨叫,才去报官。”
“竟是你们害死了我妻子?”马随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情况了,原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她立马理直气壮,指责苗氏葛氏婆媳。
苏园转眸,冷冷看向马随。
马随惊了一跳,马上意识到自己在没被允许的情况下乱说话了。他赶紧扇了自己一巴掌,向苏园求饶,请求谅他这次是初犯,饶过他张嘴三十的惩罚。
苏园没理会马随的求饶,质问他:“这可是你第一次殴打唐氏?”
马随愣住,支支吾吾。
“不是!”朱氏道,“以前就打过,怪她是不生蛋的母鸡,但都没这次打得严重。”
“看得出来,打完人之后还能呼呼睡的人,不像是初犯。”苏园冷笑一声,盯着马随的眼神越发深邃。
马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位开封府的女官差分明长着一副娇柔乖巧样儿,可这会儿她每说一句话,看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令他心惊肉跳,莫名地恐慌害怕。
这感觉就像是他被丢进了猛兽的窝里,纵然他暂时还完好地活着,但早已被虎视眈眈地盯着,注定会落得被撕得血肉分离的悲惨结果。
马随又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突然不敢在掌嘴三十这件事上偷懒了。
苏园并无动容,只继续问马随:“你以前打唐氏的时候,唐氏可会尖叫求救?”
“会、会喊几声。”马随应道,然后小声分辩道,“这不过是夫妻间吵架,难免的,别人家也有这情况,小人的友人们多都会在气恼的时候打妻子几下。”
“你还挺骄傲是吧?”苏园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马随,彷如黑洞一般,要把马随吞没。
马随慌得立刻磕头认错:“小人知错了,小人以后绝不打妻。”
“等你还能娶到妻子再说。”
苏园再不理会马随,转而质问苗氏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