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茶几时,似想起什么,拿起上面的牛皮纸袋看了下,又“嗤的”笑了声,丢了回去。
沙发上的女孩睡得正沉。
季远弯腰,将人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随之躺了下去。女孩拱了拱,极其熟稔地在他怀里找了个常呆的位置,张着嘴睡着了。
黑暗里,季远半睁着眼睛,过了会,也渐渐睡着了。
沈双半夜醒来过一次。
醒来时大脑沉得像灌了铅,一切都晕晕乎乎的,肚子也沉,里面仿佛有把小刀在搅,疼痛淅淅沥沥的。她呻l吟一声,身后的人就伸手过来,大掌覆在她肚子上,声音含混:“睡吧。”
热意袭来,沈双又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窗帘被拉了起来,阳光大片大片地从落地窗洒进来,沈双闭着眼睛,躺了会才起身。
这一起身,一股熟悉的热流自上而下,沈双才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喝醉了,喝得烂醉。
还来姨妈了。
还特么…碧血洗银枪了。
想起季远当时的那句经典国骂,沈双就忍不住想笑:可真…让人快乐啊。
屋内没人,季远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沈双找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还来得及。
她晃了晃被隔夜酒精填塞的脑袋,趿拉着着鞋去浴室放水。
在蹲在多功能智能马桶上时,沈双认真地思考了个严肃的问题:姨妈巾…到底是谁给换的?
想起季远那张一看就矜贵优雅的脸,她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
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沈双在旁边的置物台上找到个被用去一片的姨妈巾,重新换上,又在里面磨磨蹭蹭地洗脸,洗完脸又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照出一张宿醉的脸。
脸惨白惨白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像生了一场大病。
沈双搓搓脸,对着镜子露出个笑,才推门出去,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吧台边,大约是在屋内,外套脱了,穿一件V领黑毛衣,见她来就是一笑:
“我以为你掉里面了。”
沈双:……
奇妙的,她的不好意思都消失了。
她也露出个笑,走过去:“准备早餐啊?这么贤惠,男朋友。”
“坐。”
季远拉开吧台一侧的椅子,沈双坐了过去,交叠双腿。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穿了男人的白衬衫,露出了一双腿,随着这么一交叠……
季远像是怕她冷,拿来块毛毯,替她将腿盖住了。
季远:“屋里冷。”
沈双:“我不冷。”
季远:“你冷。”
沈双:“……哦。”
她撇了撇嘴,开始吃起早餐。
早餐很清淡,两碗冒着热气的白米粥,几碟子小菜,不过这正对沈双胃口。
宿醉的肠胃被白米粥很好地抚慰了,沈双吃完早餐,就开始蹦来跳去地收拾自己。
季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她,过了会,突然道:“要不今天请个假?”
沈双“啊”了声,转过头来:“为什么?”
“你昨晚发烧了。”季远道,“录制组那不方便的话,我让孙助理去一趟。”
“我发烧了?”
沈双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昨晚似乎有季远叫醒她,让她吃药的事。她摇摇头:“不用了吧,我可以。”
她做了个要努力的动作,脸颊上的笑半点没因苍白而黯淡半分:“时间都定好了的,怎么能因为我改呢?”
季远看了她一会,突然过来,摸摸她脸:“那我送你。”
“恩!”
沈双点头。
但她没想到,这个送竟然是…陪。
季远送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