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吃完早饭,跟王老汉一家道声别,一行人准备离去,王婷也跟着去县城,把工作的事给安排下来。
路上!
丁胜利开着车,叶泽坐副驾问道:“老丁,不说有战友在这边嘛?远不远?近的话就顺道去看看了。”
丁胜利道:“远倒不远,就在这边下面一个乡镇村,哎,还是算了,这都有事,别给耽误了,下次,下次再说!”
叶泽一笑,“这能有什么耽误,去吧,咱这好不容易来一次,下次不知得猴年马月了,你们老战友也好好聚聚。”
丁胜利见此,不再矫情,到了下个路口,左转往另一边行驶去。
再乡村土路上开了有四十多分钟,这两天天气都是干燥的很,车子驶过,身后是尘土飞扬,远远望去似沙尘暴一般,黄尘遮天。
到了地头,那村道口还立了块石碑,桃花村,下面时间1934年7月!这可是有年头了。
“桃花村?”盛伟后座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四周大野地里扫了扫,嘴里嘀咕,“这也没株桃花啊,咋就桃花村!”
丁胜利道:“我以前听我战友说起过,抗争时期这边漫山遍野,就是村子里头,
家家户户都是种着桃花,一到春天开花季节,那漫山整片的花的海洋,因此而得名!现在咱是没眼福了,呵呵!”
到了村口,车子也进不去了,里面都是能将过个人的小巷,一行人下了车,丁胜利凭着记忆走在蜿蜒曲折的村路上,土坯墙面上不是还能看到六七十年代的标语——站而不胜的XXX思想万岁!谁穷谁丢人!一定要解放台.湾!
历史的时光宛若镌刻在了这个安宁、寂静的西南小乡村,置身其中,仿若回到那大家埋头苦干,拼搏奋斗,响应国家号召,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的光辉岁月之中。
走了约有十来分钟,几人到了一土坯院墙门口,里面几间茅草房,那长年被雨淋的发霉的院墙木门,上面还贴有两张过年时的春联,招财进宝!身体安康!
只是被日晒雨淋的,原先的鲜艳红,已是淡了,一张被风给吹的只剩半张了,一切都显得有些落寞和寂寥。
推开木门“吱吱吱”一阵响,院里一个年轻姑娘,看样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清秀,身材还挺高,得有一米七二三了,两条又黑又粗的大麻花辫置于脑后,皮肤算
不上多么白,透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正坐那屋檐下,面前一个大水盆,里面堆满衣服,“吭哧吭哧”费力的洗着呢。
额头上汗水渗出,不时用衣袖给擦拭着,另一边那黄泥地上,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正搁那和泥呢,玩的起劲,脸上衣服上全落了泥,跟个泥猴似的。
见人进来,小姑娘有些慌乱,起身道:“你……你们找谁?”
丁胜利打量人一眼,不由确认道:“你是小欢吧?”
杨欢微一愣,见面前这人有些面熟,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你是?”
丁胜利哈哈一笑,“我你丁叔啊,前些年来时,你这还是个小豆丁呢,这转眼功夫都这么大了,怎么不记得我了,那时还给你带过大白兔奶糖呢!”
姑娘别的记不清了,一听说大白兔奶糖,哎,一下就记起来了,当年那位来看望自个爹的叔叔,忙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丁叔,你……你好!”
丁胜利点点头,“你爹呢,没在家?”
杨欢点下头,“娘身体不好,爹他……他上山采药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身体不好?”丁胜利道:“你娘得啥病了?”
话落,屋
里头一阵咳嗽声传来,一道虚弱的女人声传了出来,“咳咳……欢欢,谁……谁来了?咳咳……”
小姑娘跑进屋里,欣喜道:“娘,是丁叔叔来看爹了!”
“丁叔?”
那躺靠在床上的妇人,脸色蜡黄,两鬓有了不少白发,面色干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