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也不回头,就站那不动。
慕慎承稍稍俯下身,和傅晚平视,唇角微微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生气了?”
两个人面对面的,距离有点近,傅晚对上他的视线,想躲开。
但慕慎承显然早料到她又要躲,手上的力道一紧,整个人就给拉到了怀里。
一头栽进黑暗。
炙热的,跳动的,掺杂着烟草味和淡淡的香气。
柔软的布料勾勒出胸前坚毅的形状,她的脸就那么埋在他的胸口,肩膀被铁一样的双臂桎梏着,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包裹了她的全部感官,强迫她接受他的气息,挣扎无果后,傅晚索性选择了放弃,就那么妥协的趴在慕慎承怀里,声音带着一点点呜呜隆隆的闷响,并不怎么清晰。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紧接着,听到了慕慎承一声散漫的笑意,胸腔微微的震荡,他垂下头,湿热的唇似有若无的描画着她的耳廓,清浅的气息顺着耳骨来回打转儿:“我想.....要你。”
“不…..”
“不行是不是?”慕慎承笑笑,把傅晚的话堵了回去,松开怀里的人,直起身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我不需要你的答案,什么时候答案不是不行的时候,再跟我说吧,走了,带你去吃点东西,吃完送你回宿舍,再不走今晚真得跟我睡了。”
傅晚看了他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鼻腔周围依旧萦绕着似有若无的熟悉味道,只属于那个人的味道,同鬼魅般如形随形,久久挥散不去。
现在傅晚真的疲惫极了,病来如山倒,她没有一丁点的力气来思考和执着眼下的情况,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
慕慎承眼里还是笑着的,轻嗤一声,跟了上去。
两个人去附近的粥铺喝了点粥,中途,慕慎承去结账的时候,傅晚接到了楚筝怡的电话。
这个时间点,有些微妙。
慕慎承结账速度很快,回来的时候,傅晚还在打电话。他看了一眼,大概听得出她好像是在跟妈妈说话,就侧头靠着墙在一边听,并不打扰她,神情漠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
楚筝怡很少晚上给傅晚打电话,今天这个电话来的突兀,从接通到现在至少十分钟了,琐碎的事情问了一个遍,就是不说正事,但傅晚明显能察觉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妈,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又听了一会儿,她露出了一个略有点不耐的表情,今天这场病来的突然,又被慕慎承烦了半天,她实在不愿意再在这里面对着他继续跟楚筝怡唠家常:“我知道你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说,不然不会这时候跟我打电话的,况且你问了一圈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光是今天晚上吃饭了吗就问了两遍,明显心不在焉,妈妈你说实话呀,到底怎么了?”
慕慎承听到傅晚的话,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过去。
傅晚垂着眼,没看他,继续问:“你说吧,不管发生什么,还有我呢。”
对面又安静了片刻,终于,楚筝怡叹了一口气,再开口已经带了哭腔:“晚晚,爸爸之前欠的钱,其实还有一笔没还上,妈妈一直没有告诉你,本来想跟姥姥家再借一些,可姥姥和舅舅舅妈他们怎么都不肯再见我了,所以,那家找了外面的人,要把家里的小房子也抢了去........”
————
不对劲儿了,从傅晚挂了电话,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无论慕慎承问什么,她就那么平平静静的瞥他一眼,什么都不说,这种被她排除在世界之外的挫败感让他几乎抓狂。
对于傅晚来说,这辈子没有糟糕的大起大落,没有猛烈的悲痛,不悲不喜,就是幸福且珍贵的。
可偏偏,她没这么好的命。
一个孤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