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慎承背靠着门框,外套搭在一侧肩膀上,发梢有些湿,一条胳膊随意的夹着篮球,不知道已经在那站了多久。
漆黑的天幕被亮堂的光染成了墨蓝色,傅晚没有回头,静静地现在原地,和映在窗户上的那个人对视。
她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大概天生跟这个人,就是犯冲。
阮清清是个有眼力价的,一见这阵势,双手捂着肚子,眉头紧皱:“宝贝,我肚子疼,人有三急,我现在非得去厕所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不可。”
说完,抓起自己的包,冲出门,跑得比兔子都快,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这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夜很静,月很凉。
实际上整个体育馆,除了一楼室内篮球场还有人,所有的训练室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体育馆位置偏僻,在申大的一角,窗外校园里的灯火通明都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此刻远离这一处不真实的角落,虚空的世界让人心慌,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隔着窗户,慕慎承笑的玩味。
傅晚跳舞只穿了练功服,黑色短T低领垮肩,一边领子松松散散的搭在瘦削白润的肩膀上,扎高的丸子头有零星的碎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脖子上,黑白相撞,在白炽灯下有些晃眼。
半湿的上衣似有若无的贴在身上,隐隐约约的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一双大长腿包裹在贴身的瑜伽裤内,又直又细。
慕慎承就这么直白的打量着,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他的手指凭空撵着,仿佛能碰到什么实物。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不避讳的侵略性。
“看够了吗?”转过身,傅晚很平静的看着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不红,心不跳。
从对面人的角度看,女孩的长睫煽动,头顶灯光的斑点打亮了高耸的鼻梁骨,柔光下,将五官的棱角都打磨的柔和恬静,乖巧的外表人畜无害,舔着脸看人的那双大眼睛总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头,也许是出了太多汗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晶亮亮的,越发的灵动生趣。
明明应该好骗的很,勾勾小指头,就嘻嘻哈哈的跟你走才对。
却偏偏生了这
副性子,磨人的紧。
“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慕慎承垂眸笑了笑,翻着眼皮看她,深邃的眼窝被压出一条沉沉的痕迹,随手把球从胳膊上滑到手里,打了个旋,弯腰放在了地上。
“我会什么,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还有事吗,没事我得走了。”说心里一点都不慌是不可能的,傅晚能有的镇定大概就这么多了。
她的逃,在事态不能控制之前。
“急什么?都认识这么久了,好像还没听你自己说过,你叫什么?”慕慎承今晚摆明了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盯着她,直起身,走进了舞蹈教室。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所以,我们之间也不需要自我介绍。”
慕慎承笑了声,没管她说什么,人已经走到了跟前,隔着一步的距离停下,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更不懂的什么叫收敛和低调,在确定自己的心情之前,显然已经把所有对她的克制都给用完了。
轻易放走她的那几次,就真当他是好说话的软柿子了?
刚刚曲哲神秘兮兮的跑下去跟葛铭珂说他的年级第一小美女在上面跳舞,慕慎承什么都没想就直接上楼了。
他站在后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愣住了,盯着她翩翩起舞的背影看出了神。
也不是没见人跳过舞,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一种从骨髓里生出的麻痒感几乎让他窒息,白炽灯下的少女美的像个妖精,纤腰柔软,水蛇一般荡漾,宽大的衣领随着动作不断滑下肩头,裸.露出一片奶白色的肌肤,圆润若隐若现,饱满挺聚,四肢柔弱无骨的诠释着每一个音符,酣畅淋漓。
慕慎承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