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有淤青。”
“那先别处理,一会儿还要继续拍,说不定会露后腰。”
盛辰光打了一场凶狠的架,把夏瑶塞到他的车后座上,带回了家。姚绯坐在后排座位抱着书包,这一场戏有她搂商锐腰的动作。
导演让先试一场戏,商锐握着单车把手,一条长腿撑在地面上,回头看到姚绯就笑了,“上车,哥哥带你回家。”
姚绯坐上自行车后座。
看着商锐的脊背轮廓在校服T恤下清晰分明,迟疑片刻,把手落到座位下面,没有搂他的腰。
商锐骑着车东倒西歪的冲了出去,姚绯差点被颠下去,抬手揽住他的腰。
“你多久没骑车带过人?”
“十几年。”商锐的声音落在风里,可能是寂静的深夜,他嗓音里的慵懒和笑混在一起,十分清晰,“抱紧你锐哥,颠下去我可不负责。”
风让他的T恤鼓起,贴到了姚绯的脸上。
这段路提前封了,晚上没什么人,路边有高大的梧桐树。路灯静静亮着,姚绯仰起头,如果她的少年时光里有一个盛辰光,就好了。
“姚绯。”
“嗯。”
“你对恋爱有幻想吗?”
没有。
姚绯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腰。
“你有吗?”姚绯问。
商锐垂下眼看腰间的手,他曾经有过这样的幻想,他骑着单车载着心爱的女孩就这么自由的飞驰在回家的路上。她抱着两个人的书包,他载着书包和她。
“有啊。”商锐没有把心思说出口,语调缓慢悠悠扬扬说道,“那一定是个运气很好的女孩。”
“为什么?”
“你锐哥这么优秀,能得到他的女孩,运气得好成什么样?”商锐笑了起来,眉眼飞扬,“真羡慕她的好运气。”
“商锐你给我骑回来!”导演的声音在喇叭里遥遥传来,“往哪里骑呢?你是要骑出上海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做演员吗?”姚绯把额头抵在商锐的脊背上,弯着眼睛笑,他可要点脸吧。
“你喜欢表演。”商锐说。
戏里她拥有爱情拥有学业拥有家庭拥有阳光,戏里,她是幸福的人。
出了戏,她一无所有。
“是,我喜欢表演。”姚绯说。
“谁不知道你爱表演?”商锐的笑声沉沉,“国际巨星姚绯。”
姚绯贴在他的脊背上,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她抿紧了唇,盛夏的夜太美好,美好到让人迷失,她闭上眼,收紧了手臂,戏快结束了。
比起海岛上的戏,她更喜欢商锐的校园戏。
没有太多欲|念,他们只是单纯的喜欢着。那是姚绯心底深处的渴望,她人生中缺失的那一块重要时光。她说她的少年时代想要一个盛辰光,是为了带商锐入戏,也是真的渴望。她的少年时期是一片黑暗,没有光没有太阳没有希望,她孤独而麻木的活着。
她像一株生长在淤泥里的野草,没有人爱她也没有人在意她活还是不活。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活,她渴望读书,可她并不喜欢学校。她在学校的生活只有嘲讽孤立,无数混乱的打架。她那时候也许闪过一个念头,希望有一个高大的男生挡在她面前或者站在她身边,给她一点希望。她不是害怕打架,也不怕挨打。她只是想有一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至少让她知道为什么而活,有人关心她。
到底也没有,刚才商锐在她面前打架时,她快哭了出来。
拍戏真好,她想要的都有。
商锐骑着单车载着少年的她飞驰在林荫深处,盛夏之中。
夜风卷起了她的发梢和衣摆,滚烫的热浪充斥着盛夏。姚绯两只手圈住面前的少年,仿佛圈住了这个炽热的夏天。
恋爱的幻想?
如果她能恋爱的话,她想有个骑着单车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