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豪华版。”姚绯嗓音还有些哽咽, 她还没彻底从冰水里走出来，但她已经看到了灿烂的阳光，炽热滚烫, “怎么个豪华法？”
“顶级颜值。”商锐的嗓音偏沉, 慢悠悠道，“顶级流量, 顶级配置。以及, 把手给我。”
姚绯抬手递给他, “嗯？”
商锐从裤兜里拿出一条闪烁着光芒的钻石往姚绯的手腕上戴, 他唇角上扬，露出一点洁白的齿尖, 眼梢浸满了笑, “满钻手表，够不够豪华？”
冰凉的金属贴上手腕, 姚绯猛地收回手，彻底清醒，迅速环视四周。
周围人都在忙着收工，那边荣丰在叫这场戏主要的几个演员聊剧情。不过也有往这边看的人，接触到姚绯的目光迅速收回视线。
“在剧组。”姚绯口型道, “别乱来。”
商锐把手落入裤兜站直，清冷下颚微微上扬, 眉毛蹙了下, 嗓音低醇，“姚小姐, 你就不能多沉醉一会儿？嗯？这么理智干什么？”
姚绯转身走向刘曼, 已经彻底戏里走出来了，接过刘曼递来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缓了下情绪, 最近刘曼每天给她准备温水。
“我去换衣服，带锐哥去我的车上。”主演从进组那天就会配保姆车。
刘曼把手机递给姚绯，说道，“好。”
“走了。”姚绯拿着手机快步走到一边的服装车上。
商锐敞着笔直修长的腿站在灰扑扑的破旧工厂里注视着姚绯离开，上扬的下颚渐渐沉回去。指尖触及到口袋里的钻石，稍微有些失落。
姚绯太理智了。
“锐哥。”刘曼小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绯姐让你先去她的车里，她去换衣服。”
商锐黑眸里的笑溢开了，他抬了下眉，转身迈开长腿大步走向姚绯的保姆车。
姚绯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她难得对着镜子涂上了口红。她没有用化妆师，拿了一只小化妆镜涂上了红色的膏体。
七年前她跟沈成聊春夜剧本，春夜里面女主角小春有个细节，她遇到喜欢的人后在街边的化妆店买了人生中的第一支口红，她对着镜子用廉价的口红把嘴唇涂成了血色。
当时姚绯不太懂小春涂口红的意义。
沈成跟她解释了两遍没解释通，劝她去谈个恋爱。
姚绯对着镜子抿了下唇，收起镜子和口红，果然有些事只有做了才能明白为什么。戴上口罩快步下车，走出片场。
暮色沉重，密林深深。刚下过雨，空气仿佛刚揭开的蒸锅，弥漫着灼热的水蒸气。
姚绯走到保姆车前拉开车门就看到商锐在对面靠窗的位置在看她做的剧本人设，车内开着灯，他的长腿随意放着，灯光让他五官更加深刻。
姚绯坐上车拉上车门，系上安全带，“走吧。”
商锐从剧本中抬了下眼，嗓音很沉，“口罩不摘吗？”
姚绯摘掉口罩，商锐的目光停住。他直直看着姚绯，姚绯任由他看。
片刻后，商锐把剧本放回去，倾身过来修长手指托着姚绯的下巴，低头凑近看她，“姚老师，你涂了口红？”
“嗯。”姚绯耳朵有些热，但还是硬撑着看他。
商锐垂下眼，浓密睫毛覆下拓出一片阴影，他的唇角上扬。
“不好看？”姚绯感觉到燥热，心跳随着碰触而跳的飞快，乱了节拍，她说道，“你坐远一点，很热。”
商锐抬手关掉后排的灯，拉起车中间的挡板。俯身揽住姚绯就亲了下去，他碰到姚绯的唇，拉开些许，他的拇指抵着姚绯的下颚，灼热在两个人之间升腾，他舔了下唇，声音有种潮湿的哑，像是车外的天气，“这个牌子的口红，像是在吃化学剂。”
他说话时，两个的唇几乎碰上。
擦身而过，柔软微凉，沾着一点薄荷糖的甜。他今天没有抽烟，身上只有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