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人还是个重女轻男的。
其实棠宁也就随口胡诌一下,没想到程怀恕这么认真地给了她回答。
“男孩儿女孩儿都好,你生的,都好。”程怀恕眼底沉静,若有所思道,“如果是个儿子,我肯定得更苛刻才行,就是怕你心疼。”
程怀恕自幼跟着外公生活过一段时间,老人家立过不少功勋,最常跟他讲的一句话就是——
“立言立行,敢于担当,保家卫国,男儿本色。”
后来他去参军的那一年,老人家去世。
去到墓碑前,他一身空军制服,先是磕了头,又一字一顿地说:“您看,我没辜负您的期望。”
对棠宁来说,这就是程怀恕。
永远大气凛然,拥有一身热血的同时,亦会怀揣满腔柔情。
她进去衣帽间,拉开衣柜门,扫视过空空如也的几层:“这一格给你放军装和常服……”
“这一格可以用来放我的舞裙,多余的舞鞋可以放在最底层。”
小姑娘越说越起劲儿,喋喋不休的,让原本空空荡荡的家里一下子充满了生气。
程怀恕往前走了几步,握过她双肩,郑重地说:“我老婆放的我都喜欢。”
“你别贫。”
棠宁天天被程怀恕这么夸,都怀疑自己随便做点什么,都要被说成像仙女了。
这她可吃不消。
哪知程怀恕淡笑一声,不疾不徐道:“真心实意。”
弄得她的脸颊更热了。
“想去阳台上看看吗?”
既然是程怀恕的建议,棠宁自然欣然应允。
阳台的空间很宽阔,除了晾衣服的地方,其余的位置摆了很多盆花。
棠宁知道,程怀恕对这方面不太懂。
真是为难他了,还亲自跑了趟,买了这么盆花,只是为了她曾经买过的那一盆玛格丽特。
她蹙了蹙眉,格外正经地说:“这些花儿有点儿难养······”
“没你难养。”程怀恕睨着眼,胸腔震颤了下。
棠宁心里倒是乐滋滋的,就是表面上不服输地拧了下他精瘦的腰间。
程怀恕低下头,与她耳鬓厮磨:“我们家暂时有你一个小朋友养着就行了。”
棠宁的脸腾得一下,像打火机燃起的火焰,又被男人撩拨到了。
参观完所有区域,她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归置物品。
程怀恕在部队待惯了,对任何物品的摆放都井井有条的。
也就造成了她收拾着,就要问问程怀恕把东西摆到哪里了。
而他一直都不厌其烦地配合回答。
终于完了工,棠宁火速去洗了个澡,洗去一天的疲惫。
出来时,程怀恕就站在阳台上吹风,他有过太过这种一个人孤寂的时刻。
部队里繁复枯燥的训练日复一日,除了跟那些大老爷们儿插卡打诨,他很多时候出任务时,就会一个人什么也不做,眺望着远方,静静待着。
他指间夹着根烟,火星子明亮,像擦亮了无边的暗夜。
棠宁轻手轻脚走过去,趁其不备,夺过了程怀恕含着的那根烟。
其实她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趁其不备,毕竟身为中**人,程怀恕在哪方便都是一等一的戒备,能让她得手,除了防水,没有别的可能性。
只是他没想到,下一秒,小姑娘就张开红唇,含过湿漉漉的烟头。
她眼眸清亮,刚洗过澡,整个人未施粉黛,却分外明丽。
只淡淡尝了口,棠宁就被呛得不行。
她吐出烟雾,呛得眼圈全红了。
明明难受的要命,还得强着张脸跟他对视,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程怀恕眯了迷眼眸,气息危险,将她指尖的那根烟直接捻灭了。
棠宁真是知错了,明知道她这行为算挑衅,还是不知死活地往上撞。
她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