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决定权不在他”,这样的话落在耳朵里就让人脸红心跳。
苏茴还碰巧说了句领回来看看。
听起来有点儿像一唱一和。
嘴里还咀嚼着一块鲜嫩的鱼肉,结果因为苏茴的那句话,棠宁差点被刺卡住。
她囫囵朝纸上吐着鱼刺,忐忑的都不敢去看苏茴的视线。
那感觉,跟地下恋被抓包差不多。
见着饭吃的差不多,棠宁恨不得落荒而逃:“妈,我先上楼了。”
菜是挺好吃的,就是在这么坐着,总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在肩头,怎么都不自在。
苏茴眉头皱着,劝说道:“你看你从临城回来瘦的,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我真的吃饱了。”棠宁好言相劝,“再说我们跳舞的,得对身材严格管控才行的呀,晚饭不能吃太多。”
一听她跳舞有要求,苏茴不再说什么:“好吧好吧,你们年轻人减肥,也别伤着身体。”
棠宁率先上了楼,心跳终于平缓下来。
隔了许久,她再回老宅,发觉自己房间的布置一概没变。
还像是那个藏匿着她少女梦想的地方。
从抽屉里拿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时,她才发觉里面压着的一摞草稿纸。
全是数学题的演算步骤,在密密麻麻的字迹里,她居然一眼就看到了藏在角落里“程怀恕”三个字。
看得人眼眶发酸。
一晃眼,都过去四年多了。
棠宁都几乎快忘记当时落笔的心理状态,只记得青涩且懵懂。
是喜欢吗?
可当时又觉得那样的喜欢虚无缥缈,不像是所谓的甜蜜感。
后来,棠宁知道那词儿叫做“暗恋”。
跟青桔一样,味道又酸又甜。
收起少女心事的证明,棠宁换上舞蹈服,在房间里练了会儿基本功。
这些天的遭遇让她分神太多,几乎没什么时间练舞,但基本功又是不练不行的存在。
从临城回来后,腿上的那道伤似乎也消弥了许多,用不了多久就不用留疤了。
练功很耗体力,快到十一点,肚子真的饿得不行,果然被苏茴说中了。
她找借口,说的什么减肥纯属瞎掰。
在心底默叹了一口气,棠宁决定下楼行动,只要绕开刘姨,去厨房的袋子里拿两个苹果不是什么难事。
她步子很轻,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结果,上楼的时候,好巧不巧,棠宁的眼帘映入一道英挺清隽的身影。
程怀恕一身常服,裤子里扎着的衬衫被扯出来,他抱着一件浴袍,应该是要往浴室走。
他瞥过小姑娘手里的两个苹果,揶揄道:“晚上没吃饱?不是说减肥么?”
棠宁瘪着唇角,干巴巴解释说:“我就吃个苹果。”
言下之意是别让他到苏茴那儿去告状。
要不然她又被念叨好几天了。
见她转身要回房间,程怀恕微微顿下步子,故意逗他,“等会儿,封口费还没给。”
棠宁回过头:?
她咽咽口水,水润的眸里闪过一丝不确定:“你要什么封口费?”
他环抱着双臂,眉峰一扬,戏谑道:“你说呢?”
棠宁看着好不容易捞来的两个苹果,咬咬牙,递过去其中一个:“叔叔,我忍痛割爱了······”
程怀恕真是要被气笑了。
他接过那个苹果,刚洗过,直接咬了一口,在她面前炫耀道:“还挺甜。”
棠宁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就知道是被老坏蛋逗弄了。
可在老宅里,程怀恕就是她的长辈,她还真就只能任人宰割。
好久不练舞,这一练,她居然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快到中午,苏茴敲开她房间的门,棠宁才换好衣服。
苏茴关怀道:“宁宁,这房间空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