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
于程怀恕而言,应该只是把她当作照顾的对象。
所以那就干脆埋在心底,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好了。
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就是因为不能宣之于口。
他额角一抽,眼底沉沉,真想知道这小孩儿脑回路怎么回事。
都说他是尊敬的长辈了,难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程怀恕有点儿头疼,觉得这比指挥新兵练习低空跳伞还要难上一个系数。
孟亚松过来,跟他勾肩搭背的,打破了两人间僵持的情形。
“程队,还在这儿卿卿我我呢。”
他拖曳着嗓音,故意道:“下午的训练不是还得想方案么?”
棠宁怕再呆在程怀恕眼皮子底下,她的伪装就要露馅了,慌不择路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小叔叔、孟哥哥再见。”
程怀恕都快气笑了:“......”
孟亚松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看看,吓着别人小姑娘了吧。”
“制定方案去。”他懒得理会孟亚松的打趣,收敛了神情,迈开步子准备去往作战室。
孟亚松也耸肩,故意说:“德行。”
栗组长把她们从部队里送出来,棠宁站在军区门口,回过头望去。
不远处就是云雾环绕的群山,蓝天如洗,阳光萦绕。
而最显眼的莫过于目之所及的旗帜,红旗迎风飘扬,鲜艳傲然,标志着什么不言而喻。
也就是这时候,她的胸腔里像是被什么震撼到了,心跳如雷狂奔。
由于这次下基层演出的体验,专程来了一趟西南军区,她才知道守护在这方土地上的是一群怎样可敬可亲、坚定勇敢的人,也明白程怀恕一直以来肩负的是怎样光荣而神圣的任务。
这和平盛世,总有人在负重前行。
—
下午的时候临城又开始降雨。
不过不同于前两天的暴雨,这一回细雨如丝,轻盈的雨点像羽毛落在地面,簌簌作响。
因为没什么安排,棠宁跟夏桃就暂先待在旅馆里。
果然是山区,手机没什么信号,发个消息还要转几圈,弄得人一点儿玩手机的心思都没有了。
夏桃对这地方的新鲜劲儿过去,也没趴在窗边望,捧了本带过来的佛经在那儿翻,说是上次她妈妈做手术,她就靠这个安神。
直到晚上,栗组长过来通知她们,说是等会儿有个接风宴,下基层演出团的团长和这儿军区的政委都要到,让两人准备下。
这个准备指的就是打扮一番,总不能素面朝天、蓬头垢面地见人。
棠宁穿了身收腰款的呢绒风衣,里面是件高领毛衣,下搭一双长筒靴,腰细腿长的身材一览无遗。
临行前,夏桃还给她戴了顶贝雷帽。
夏桃给她选的这顶贝雷帽很挑人,但棠宁一戴,整个人还多了几分飒然的气质。
“宁宁,你戴这个真的很适合。”夏桃目光流转,对自己挑的是饰品很是满意。
棠宁笑着说:“好啦,我们走吧。”
挽着夏桃的胳膊,棠宁也就跟她一起从旅店下来楼下。
接风宴在当地的一家餐厅,应该是部队的人时而光顾,老板都认得,和和气气地跟他们打招呼。
来到包厢里,棠宁落落大方地坐下,眼神扫过穿着军装的一圈人,嘴角漾着得体的笑容。
程怀恕落座其中,他指间还夹着根烟,烟雾升腾,面容疏离又清冷。
有人大大咧咧地问起来:“程少校,你们下午训练的数据怎么样?”
他一本正经地说:“比想象中好,还得更进一步。”
毕竟训练中的所有都要做到万无一失,这样才能确保一切突发情况有对策。
直到夜幕降临,政委终于赶过来。
他一来,席间的人就都依照规矩站起来了。
政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