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凤出去一没回家,秦建业的反应,他没什么反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江玉凤去做什么,秦建业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他不在意,甚至内心深处里是有些窃喜的。
他对蒋秀芬的恨历久弥新,只不过他是有意识压抑着这股恨意,不愿意让仇恨占主导,从而丧失理智。
秦元祥他们中午回家休息,没见到江玉凤在家,一问才知道江玉凤大早就出门了。
秦玉英和何荣生对此没任何反应,倒是秦元祥嘴角止不住上扬,他巴不得江玉凤不要再回来了,这样他就可以开开心心在家待到明早上。
如他所愿,江玉凤果真没回家,秦建业没什么可担心的,四个人像从未发生过争执一样相处。
秦元祥眼中满是兴奋:“姐姐,你江玉凤是不是去抢工作的?”
秦玉英拿毛巾给刚洗完澡出来的家伙擦头发,边擦边问:“应该是吧。这么开心?”
秦元祥笑得像只狐狸:“嘿嘿,我觉得那工作,坏女人抢不来。”
秦玉英:“嗯,我也这么想的。”
比起看到讨厌的人跑去撞南墙的幸灾乐祸,秦元祥更在意的是:“那坏女人会不会找爸爸,让爸爸出面问你要工作啊?”
“元,你觉得爸爸会这么拎不清吗?”
秦玉英看家伙神情失落,拍了拍他的脑袋:“爸爸是认真负责的好爸爸,不可以恶意揣测他,不然你就是真如了江玉凤的意。她那人最是巴不得我们和爸爸闹起来,这样爸爸身边就没人护着他,她就可以撒泼威胁,以死相逼让爸爸帮她。元,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对不对?”
秦元祥点点头:“姐姐,我不想看到爸爸伤心,但也不想看到那坏女让逞。”
“我和你是一样的想法。”秦玉英捏了捏他的脸,“江玉凤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工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爸爸那边,咱们要好好看着他,而不是怀疑他,很有可能会将他推向江玉凤。”
秦元祥黯淡的眼神再度迸发出强烈的光芒,他连连点头,解了心结就哒哒跑去找秦建业,烦了他十分钟才回房间看书。
秦玉英敲开了父亲的房门:“爸,我想和你谈谈有关江玉凤的事。”
“进来吧。”秦建业毫不意外。
他直截帘:“英子,上次给蒋秀芬安排工作是为了安抚元的心,也是堵住外头那些饶嘴。但江玉凤的工作,我不会帮忙。”
他这话很简洁明了:如果江玉凤有本事能弄来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比如磨得蒋秀芬那边松口答应,将她的工作让给江玉凤。
这是江玉凤的本事,秦建业没有反对和插手的理由。
秦玉英点头:“爸,我想跟你的不是这个。我跟上面的人申请,他们答应让你明下午去见江成栋。”
“你什么?”秦建业的嗓音骤然提高,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太正常的潮红:“我明就能见到江成栋?”
秦玉英问:“嗯。爸,你愿意去见他吗?”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建业眼中迸发出刻骨的仇恨,上下牙床因过度激动而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咔咔声,他的面容狰狞,浑身散发出嗜血的气息。
他把江成栋当成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好处都会与对方分享,谁能想到江成栋竟会对他做出那么多恶劣至极的事情?
无论是捏造罪名陷害他,还是跟蒋秀芬搅和在一起,都足以让秦建业恨不得活剐了他!
来自至交好友和枕边娇妻的双重背叛,带给秦建业的精神伤害,丝毫不亚于他过去十多年身体上受到的伤害,精神上的伤害甚至比身上的旧伤更致命更持久。
因为秦建业是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心的文人,他的骨子里拥有着文人惯有的“理想主义”,对祖国对人民有着最为深刻的热爱。
哪怕是经受多年伤害,秦建业的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