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温景煜不知道现在顾沉是个什么情况，也不好冒昧就去联系，索性把顾沉的电话推给了季初泓：“阿沉的，你送请柬的时候别把他忘了。”
季初泓飞快回复过来：“当然不会！”
他看傅翔应该是睡熟了，才放心离开这儿回到别墅里。转眼还有几天就要大年三十了，外公外婆早就盼着回去，收拾屋子准备年货，弄得喜气洋洋才像是个过年。
温晋年底忙不过来，让韩晓韵和温景煜先带着两位老人家回去。温景煜本来想叫萧笠一块儿回去的，但她年终也有一堆事，须得到大年三十前夕才能走，两人只好分道。
温景煜本来叫萧笠去外公外婆家一起过年，但萧笠拒绝了：“我得回去陪我妈妈，很多年都没有和她一块儿过年了。”萧笠都这么说了，温景煜只得作罢。
他们家的年三十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大家帮忙装扮着屋子，做一桌丰富的饭菜，开上饮料红酒，一边吃一边说着祝福的话。由于小城已经不允许私自放烟花了，他们吃完饭便凑在沙发上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
现在的春晚节目有些不太对老年人胃口，外公就会讲起那些年的经典节目，像很多老人一样翻来覆去地从抗战时期开始讲故事。反正大家都没事，极为捧场地听着，偶尔还搭两句腔。
但现在老人家精神没以前好了，快到十一点就犯起困来，韩晓韵招呼着两人回房间睡了。温景煜和温晋聊了会儿生意场上的事情，等到韩晓韵回来就把地方让给他们过二人世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手机收件箱里已经被各种祝福短信塞满了。
他挑着回复了几条，简单编辑了一条“除夕快乐”选中部分人发了。他看到通讯录里楚晥笙的名字时还停顿了一下，想想好歹也是共同作战过的战友，也把名字勾上了。
然后他才单独给萧笠发：“现在在干嘛？”
萧笠回得很快：“看书，春晚有点无聊。”
温景煜便把电话拨了过去，萧笠很快就接通了：“除夕夜看书…还真是。”
“也不分什么时候才能看，就随便翻翻。”萧笠问：“你不陪家人了？”
“陪啊，”温景煜笑，“这不正陪着嘛。”萧笠笑了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温景煜道：“外公外婆去睡了，我爸妈正二人世界了，就我一个孤家寡人，你还不在我旁边。”
萧笠并不接招：“那你也赶紧去睡吧。”
温景煜突然正经起来：“还有会儿才跨年，我想和你一起跨一次年。”
“好。“
两人不知怎的聊起了傅翔和顾沉，萧笠之前从温景煜口中知道了一丁点消息。温景煜问她：“你觉得他俩真的不可能了吗？”
“我觉得顾沉对傅翔还是有感情的，”萧笠笃定，“如果他真的想拒绝傅翔，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联系方式透漏给他，更何况让他在家里住了那么久。当局者迷罢了。”
“不过回不去是真的，”萧笠说，“傅翔变了很多，别提顾沉了。想要回到从前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们要在一起，需要迈过的也是现在的坎。”
两人随便聊着，十二点整的时候政府统一组织放了烟花，“砰砰”炸开，世界一下子嘈杂了起来。温景煜说：“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多多指教。”
萧笠含着笑：“新年快乐。”
温景煜忽然觉得萧笠那边安静得过分了：“你那
边是没有烟花声吗？”
萧笠道：“重音，你还想听出时差吗？快睡吧，明天还得对付各门亲戚呢。”
“好，晚安。”
“晚安。”
等挂了电话，萧笠才放下书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北京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她并没有回小城。
黎馥今年要跟着刘宪回家过年，她这么大一个女儿了不可能还要跟着去，回到小城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