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走得稳了些,自己推开新房的门进去了。
新房内,柳二丫正坐在床沿有些无聊,柳盼儿、柳淑儿和柳鱼儿以及其他来送嫁的大伯、大伯娘、柳大姑、佟婶子等人吃过饭就回去了。温氏也有事忙,不久前告辞了,所以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婆婆丁氏中途来过一回,但也很快走了。
柳二丫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但长时间一个人待着,又不能起来乱走动,渐渐地她就无聊起来,想找个人说说话。所以等陶砚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双直勾勾望着他的,明亮的大眼睛。
“二丫……”他轻轻喊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二丫,你现在,比刚才的大,大花脸好看多了。”
柳二丫:“……”
她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对方说话的,现在可好,根本就不用犹豫了,她才不要和喊她大花脸的人说话。
已经醉了七八分的陶砚并没有察觉到二丫的不高兴,他扶着自己的头,有些摇晃地在床沿坐了下来,然后靠在床柱上闭上了眼睛。
柳二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睡着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啊?娘说成亲这天晚上,要她听他的,还说什么疼一会儿就好了,可是他现在睡着了啊。过了好一会儿,柳二丫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还伸出手在他的脸前晃了几下,晃来晃去,人没醒。
真的睡着了,没想到他这么一靠,居然就睡着了,他睡觉都不需要床的吗?只要一根柱子就睡着了?
柳二丫奇怪地想着。
正在这时,已经闭眼小睡了一会儿的陶砚忽地睁开了黝黑的眼睛,若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七八分酒意,那现在就只有五六分了。他看到正站在自己面前,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的柳二丫,笑了起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要脱衣裳?”
“对,我们都要脱衣裳。”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红色带着绣纹的两件衣裳先后从床幔中扔了出来,在地面上混成一团。
烛光下,两道身影慢慢地贴在了一起。
“疼……”
“那我轻点……”这个时候的陶砚声音低哑眼眶微红,他将柳二丫半紧固在怀里,急切地又亲了下去。
过了一小会儿。
“疼疼疼疼!”柳二丫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她把人推开,抹了一把嘴唇瞪着他道:“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我娘说就疼一会儿,后面就好了,你,你亲得我好疼,比早上开脸还疼,我,我不要了,你说话不算数!”
陶砚的酒彻底地醒了。
他有些慌张地抱着被子,脸涨得通红,“我,我,二丫我给你看看。”见柳二丫的唇真的流血了,陶砚吓得不行,连忙起身拿了药膏给她擦拭。
柳二丫瞪着他,还吐出舌头给他看上面的伤口。
陶砚愧疚万分,小声道歉,“对不起啊二丫,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会因为太激动把二丫给咬了,不但咬到了嘴角还咬破了舌头,这下子看着她嘴角的伤,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柳二丫把舌头缩了回去,委屈地道:“疼……”
这跟娘说好的不一样,她的舌头现在还疼着呢,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饭,想到这里,她顿时又抬起头瞪了陶砚一眼。成亲了的人是要这样咬来咬去的吗?怪难为情的,难怪娘不肯说。
陶砚被她瞪得羞愧难当,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很多,“咳咳咳,二丫我以后一定小心再小心,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柳二丫抹了抹还有些疼的嘴角,指了指外侧的床,“那我要睡这边。”她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睡外头的。这样想什么时候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