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到死之前,一直体会这滋味”
李大夫先是觉得,自己应该早点上吊的,死的有点晚,然后就是注意到了,那个人的自称,朕呀,代表的是啥呀,李大夫摊子地上,浑身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都是冷汗阴的。
此刻李大夫就剩下一个想法,怎么死都无所谓了,只要不要连累家人就好。
李大夫被人从屋里扔出去的,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站立起来,打起精神往董鄂七十的院子里面走去,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里了。
老幺眯了一会,好像才一晃神的时间,天就黑了。丰乐侍卫,在给董鄂七十灌药,十月在边上跟着小心的伺候着。老幺摸摸他家老头的脑门,稍微的有点热,大概是低烧。这要是能给掉个点滴,输点血想必会多一点活的希望,可惜呀,自己不是这个专业的,真的不会。只能干等着。听天由命。
老幺让丰乐侍卫给董鄂七十用稀释的烈酒擦身体,自己看着门外面,也不知道李大夫什么时候回来,董鄂七十已经昏睡一天了,要是醒过来,得多疼呀,好看的:。
老幺“我睡的时候,你们老爷醒来过吗”
十月摇头,丰乐侍卫,给董鄂七十擦身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可见两个人的心理素质有多好。老幺对着昏睡的董鄂七十自语道“从我落地,就咱们爷俩过,你要是没了,这世上可就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那得多寂寞呀,我都不敢想”
可惜董鄂七十依然昏睡,根本就听不见老幺的话,老幺叹口气“你一定是没听见,你要是听见了,爬也会爬起来,你一定舍不得我这么孤单是不是”
十月面瘫的脸,听到老幺这么几句,不算温情的话,有点眼眶发红,丰乐侍卫,昂头望着房顶。俩人跟在董鄂七十跟老幺的身边时间最长,这种亲情,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何况董鄂七十对他们也不错,在听了老幺的话,心里那个折腾呀。闷闷迟迟的难受。
董鄂七十昏睡了两宿一天,第三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彻底的清醒了,虚弱的没有力气,睁开眼看到闺女,心情那个舒坦“我还以为看不见我们幺了呢”
老幺送了口气,真的送了一口气“不想看到我,你还想上哪呀,都被人给开膛破肚了还想着乱跑”
董鄂七十听到闺女熟悉的讽刺声,算是回到状态了“原来真没死,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哎呀太他妈的疼了”
老幺给董鄂七十轻轻的揉着手“我说刚才的话怎么听着,那么酸,敢情您还没清醒呢”
董鄂呲着牙“醒了醒了,疼也疼醒了”
这个时候十月端着补血的汤进来了,才刚靠近,就听着董鄂七十,虚弱的声音道“别过来,你别过来,就站那吧”董鄂七十算是怕了十月了,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当时受的那个罪呀,造成的心里伤害实在太大了。
老幺站起来,走过去,端过十月手里的东西“你去把李大夫叫过来,然后告诉丰乐侍卫,你们两个去休息,晚上的时候,我在叫你们,去吧”
老幺对十月还有丰乐是感谢的,要不是有十月在,老幺不认为,自己能完成那么艰难的缝合任务,老幺自认为对着董鄂七十她下不去手。看着十月出去了,董鄂七十才喘口气“闺女,把你的丫头给嫁出去吧,你老子我看到她就慎得慌,做恶梦呀没别的场面,这丫头往那一站,木着脸,手里拿着针,你老子我算是怕死她了”董鄂七十真没乱说,发烧的时候,浑浑噩噩的,都是十月拿着针,面瘫的一张脸。
老幺拿着勺子给董鄂七十喂了一口生血的汤药,想想董鄂七十说的那个场面,确实挺可怕的,甭说十月不拿着针,就是那个面瘫脸,就够吓人的了“是呀,我想到当时的场面,也做恶梦,十月还真够胆子”董鄂七十含着汤药,不满意的瞪着闺女,不用说也知道什么意思。老幺继续说道“可这人,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谁有这么一手好女红,能在你的肚皮上缝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