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不知夫人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县令夫人抬手落在自己的腹部,神色黯然,“自我有孕之后,胎像极其不稳,时常要卧床休息,有几次还差点摔倒,总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我找了不少大夫来看,都说我怀胎不稳,什么缘由却都看不出来,若说府中有什么不妥,我觉得就是此事了?”她有些期盼地看着苏圆圆,“大师,您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苏圆圆摆了下手,“夫人唤我‘苏姑娘’即可,依我之见,夫人是惹来了一笔孽债,阴气缠身,久而久之会体弱重病而亡,自然胎像极差。”
县令夫人脸色一变,“苏姑娘!可有化解之法?”
“县令夫人不妨回忆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谁对你怨气比较大。有了怀疑对象,我才能更快地找出化解之法。”
事关自身性命和腹中胎儿,县令夫人不敢怠慢,忙按她的话去回想什么人会这般恨她。可她一向待人和善,怎么都想不出是跟谁结了这么大的仇。她皱着眉摇了摇头,“会不会是我家夫君在外得罪了人?”
苏圆圆直接否定了,“此事与县令大人无甚关联,若夫人没与人发生冲突的话,那会不会是家人、友人?从夫人的面相上看,夫人生母早逝,后来有了一位继母,又有一位继妹,夫人同她们关系如何?”
县令夫人迟疑道:“我同她们关系平常,只是面子情。”
她身边的女鬼立马扇了她一巴掌,尖声道:“面子情?你总算说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虚伪的女人!亏外头人人夸你贤良大度,真该让他们看看你这副嘴脸!”
县令夫人感觉脸上冰凉冰凉的,用手摸了下,继续道:“我继母待我很是冷淡,嫁进来后生了二子一女,站稳了脚跟,父亲也偏向她,所以我在娘家时过得并不如意。但我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从来不与她起冲突,只有在要回我生母嫁妆时同她顶撞了一次。当时她让我嫁人,我夫君还只是书生,我也不怎么回家,待夫君当上县令后,他们倒是登门几次,我也没太冷淡,如此应当不至于这般恨我?”
女鬼冷哼一声,“你这个贱人!娘早就说过把那些嫁妆给我当陪嫁,你偏偏当着宾客的面全给要走,让爹娘颜面大失,我也没能风风光光的出嫁,这都是你造成的,你一个小可怜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女鬼说着就要对县令夫人肚子动手,苏圆圆手指微动,一层结界将女鬼罩在了其中,没让她碰到胎儿。女鬼惊慌失措,登时装过头惊恐地瞪着苏圆圆,“放我出去!是不是你?你凭什么抓我?放我出去!”
苏圆圆不理她,继续问县令夫人,“那你继妹呢?”她已经大致判断出县令夫人是无辜的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夫人,你继妹过得不是很好?在娘家时她是不是处处高你一头?最终下场却很惨?”
县令夫人闻言一愣,“我继妹?她很会讨好长辈,在家很受宠,不过我没跟她有过什么冲突,虽然她骄纵任性了些,但我一向知道怎么才能过得好,从来都是让着她的。我成亲之后,她嫁给了一个员外之子,家境富裕,过得很好。我们来往不多,我也不太了解她的情况,只知道半年前她病逝了。”
女鬼听到自己的事,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拼命的想往县令夫人身上扑,“假惺惺!贱人!什么过得好?你自己走大运当上县令夫人就不管我的死活,眼睁睁看着我掉进火坑,那你也别想好过!”
苏圆圆看她一眼,问道:“夫人回想一下,你是不是从半年前开始感觉到不适的?”
“半年……差不多,苏姑娘,你是说害我的人是我继妹?可、可为什么?”县令夫人震惊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一个没多少接触的继妹竟会害她。
苏圆圆双指并拢横在眼前一划,猛然睁眼,看向女鬼的方向道:“你不止阴气缠身,你的继妹还一直跟在你身边找机会害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