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孙军长不只是会行军打仗,还会偷盗坟墓。就是他领着他的手下,以军事演习的名义盗掘了慈禧太后的坟墓。任何朝代,盗坟掘墓都是为人所不齿的勾当,这个孙殿英可谓是臭名昭著。他不能在这么一支队伍里待下去,肯定没什么前途,他有了退意。某日,军营内突然枪声大作,士兵们顿时一片混乱。大家伙儿边逃边喊:快逃命啊!北伐军打过来了——”
这些人跑得慢,被冲进来的北伐军打死了大半,徐大明是谁啊!逃命的本事他一个顶仨。他解下绑在腿上的沙袋,像一支离弦之箭射了出去,搭手翻上墙头,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从孙军长队伍里逃出来的徐大明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在异地他乡流浪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上的银票已经所剩无几。他已经到了穷困潦倒的境地,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到益北乡。从小在益北乡的土地上长大,那里地沃人富,而且民风淳朴。只有回到那片土地,他才能填饱肚子活下去。没出门只觉得外面好,出了门才知道家乡是最好的归宿。徐大明一路乞讨回到了益北。他先找到了挚友娄同,娄同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杜华梓从益都县城调走了。徐大明大喜过望,那个家伙一走,他也就安全了。徐大明在外地避了一面风头,又干起了他的红枪会总坛主。
肖红灯搞枪支是前些日子的事儿,而徐大明搞枪支弹药,早就在六年前就有了这种想法。他琢磨着红枪会的这些人大都是大刀长矛,怎么和别人斗?他认定了一个真理:枪杆子在手,吃喝不愁。这个乱世想要出人头地,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一得有人,二得有枪。到哪儿搞枪支呢?这是他现在最头疼的事儿。
某日徐大明正在会堂闲坐,娄同进来汇报,说在村里抓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怀疑他是土匪密探,下来打戏偷粮食的。徐大明说把他带过来,我亲自过问。娄同随后带进来了一个人,是个中年人。那人身穿粗布大褂,脑袋上扣着一定破草帽,草帽下压着一双狡黠的眼睛。乍看此人的穿着打扮与普通老百姓无异,徐大明见多识广,善于察人,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绝不是普通的庄户汉,也不是普通的土匪。徐大明微微一笑,先生如此乔装打扮,有何意图?说吧!你在哪里高就?中年人眼神闪烁,心里暗暗佩服眼前的这个年轻后生,别看年龄不大,竟然有如此的识人本领,这小子有前途啊!那时候的徐大明年龄不大,才二十出头。徐大明虽然一眼看穿了中年人的穿着,但他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个人就是国民党中统份子王德禄。
王德禄陪着笑脸说,小兄弟何出此言呐!我就是个老百姓。徐大明含笑不语,这个家伙还在狡辩,老百姓有你这么油光满面的相貌?老百姓有你这么肉头的手掌?想到这里,他选择了沉默,盯着他只是看。王德禄被他瞅得心里发毛,作为中统特务,他也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竟然被眼前的这个毛头小伙子搞得有了些手足无措。王德禄决定说出自己的身份,他瞥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娄同,又扭头盯着徐大明。徐大明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娄同支派了出去。王德禄这才对徐大明说了实话,说他是南京中统局的人,受徐恩曾直管。这次下来是执行任务,打探益北乡的共产党。王德禄说完,盯着徐大明问道,你想不想跟着我干啊?徐大明冷冷一笑,我可是红枪会的总坛主,不愁吃喝,凭啥跟着你干啊!跟着你干有什么好处啊!王德禄也冷冷一笑,因为我知道徐坛主最想要啥。王德禄言罢,从口袋里一把抓出了几十个大洋拍在了桌子上,既而盯着徐大明含笑不语。
徐大明瞥了一眼桌面上的大洋,不动声色地说道,就这么几个钱,想要收买我吗?王德禄说,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中统局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只要你跟着我干,想要多少有多少。徐大明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动心了。王德禄趁机抛出绣球,这样吧!不白用你,明码标价,只要你报出一个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