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做了决定,便不会拖延,当即与郁父说了要习武。
当然,他说的并非是习武,而是锻炼身体。
郁家向来看重他的身体,平日里没少给他吃各种补品,府医也时刻准备着,不过好歹知道不能补过头,便不过是在药膳上下功夫。
郁止又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又能吃多少,这三年下来,倒也在好转,吃药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如今他提出要锻炼身体,郁父自然不会反对,甚至还请了武艺高强的师傅来教他,对方曾经在御林军任职,可惜后来腿受了伤,不得不退下来,这次也是看在郁太傅的面子上,才会愿意来教他这么个三岁小孩儿。
在郁父的介绍下,郁止乖乖叫对方师父。
那位姓梁的师父原本以为郁止只是想要锻炼身体,看他羸弱的身体,想想也觉得对方也做不到武艺高强。
谁知在教导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这孩子会举一反三,什么东西教一遍他就明白,甚至做得更好,这下,他便常常在心中遗憾,这怎么就是病秧子呢?怎么就生在文官家中呢?
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儿子,他必定把浑身本事都交给他,未来光宗耀祖不在话下。
然而这是别人家的,几声叹息过后也只能作罢,不过却教得更用心了。
郁止自己知道怎么锻炼身体怎么习武,可他需要一个理由,在今后表现出来时才不会显得突兀。
梁师父无疑是个好主意,有人教,今后他也不怕露馅。
他最近锻炼地认真,虽是循序渐进,但没有丝毫松懈。
这也导致了沐云里非常不满,原因很简单,他跟郁止玩耍的时间都少了!
两人从前的日常基本是沐云里起床后吃了早饭便跑来找他玩,有时候会带着一个叫沐明欢的跟屁虫,几个孩子玩到中午,经常会留下来在郁府用膳,下午午睡或者继续玩,一直到晚饭才回家。
可自从郁止启蒙后,他早上玩耍的时间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郁止要上课。
郁止曾让沐云里也来上课,然而那小子几次在课堂上听睡着,气得郁太傅直接让人把他给赶了出去,并且放话等何时不再睡觉再能进来。
沐云里欢快地接受了不用再听天书的结果,然而想到这就得跟郁止分开几个时辰,每天都要分开几个时辰,兴奋的表情顿时又垮了下来,看得郁止哭笑不得。
现在还要扣去习武锻炼的时间,沐云里老大的不高兴了,每天来见郁止的时候都会念念叨叨。
“为什么要锻炼啊,你要锻炼都不要我了!”沐云里拿着木棍在沙地里画了张脸,大致看得出有鼻子有眼,可怎么看怎么丑。
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郁止,郁止心说自己要真这样恐怕早就把他吓得睡不着了。
“你跟我玩嘛,我每天都要好多好多时间看不见你。”沐云里跑过来拉着他的手摇晃,语气哀求。
郁止额角抽了抽,“你松手。”
沐云里抱得更紧了,“我不!除非你答应我!”
郁止面无表情道:“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三岁的沐云里不懂什么叫两全其美,刨去那四个字,他听出了这句话的大致意思,当即高兴道:“怎么办?”
郁止丝毫不心虚慌张,理直气壮道:“你陪我一起习武锻炼。”
沐云里表情顿时一僵,眼神乱飞,最后期期艾艾地问:“一定要来吗?”
郁止没回答,只是淡淡看着他,眼神却带了一丝锋芒锐利,似乎在说“你说呢”。
沐云里低下头,歪着脑袋磨蹭道:“那我来只看着你好不好?”
他在家都不想跟亲爹练武,怎么在郁家还要练起来了?
才不要呢。
郁止无语地看了他圆滚滚的身材,觉得这人要是放到现代,化个妆就能去动物园跟大熊猫抢饭碗。
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