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城门守卫拿着画像一个个查看, 面前站着一男一女,女子身材高挑,却面带面纱, 难遮病容。
“哪里人?进城出城做什么?”守卫问道。
素衣男子面带愁容,苦笑道:“回官爷, 我与内子都是浴江县的,因内子身染恶疾, 才匆匆赶来城中治病,大夫说此病需要静养,这才带内子回家。”
“家父乃浴江的林瀚,刚在县里开了家酒楼, 各位爷若是有空,不妨来浴江游玩几日, 林家必扫榻相迎。”说着, 那人还将一个荷包递到城门守卫手里, 后者不着痕迹收下。
“知道了,林老爷心善,有时间我们必会光顾你们几回。”守卫笑容愉快道。
“只是不知夫人这恶疾是……”
头戴面纱的女子微微蹙眉, 男子低声安抚道:“不怕,官爷们不过是尽职尽责, 想来不会笑话你难看……我说错了, 娘子怎会难看, 无论你是何模样, 都是我最爱之人。”
女子仍是横了他一眼, 似生气,又似撒娇,男子温声道歉, 手上却为她摘下面纱,露出面纱下的真容。
只一眼,城门守卫就后腿两步,皱着眉连连摆手,“放人放人!”
心中啐道:得了麻风病就别出来害人了不行吗?!
女子似怕似气,重新戴上面纱,在男子拉扯下,才不高兴地离开,显然是对那守卫的嫌弃态度很不满。
然而守卫已经不想跟他们多牵扯,满心都是待会儿自己也要看看有没有传染上。
待二人走远,看不见人影,队伍后面有个人才低声低估道:“浴江啥时候来了个开酒楼的林老爷?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耳朵尖的守卫瞬间看向他,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提着那人的衣领,厉声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被吓得胆战心惊,哪里敢隐瞒,磕磕绊绊道:“我、我我就是浴江的,浴江没有开酒楼的林老爷啊……”
眼见对方脸色越来越不好,他连忙着补道:“也、也有可能因为我三天没回家,可能是写三天里新开的吧……”
那人没再搭理他,将他随手丢下,转身飞快找到队伍,“快追!嫌犯跑了!”
此时,已经走远的谢辞正要换下伪装,身上这身长裙行动起来并不方便,他们要逃跑,可不能因为这点事而耽误行程。
郁止倒是没制止他的行为,但同样给了他另一套伪装的衣服,从前是夫妻,此时便是书生和书童。
“你刚才为什么说那些虚假的信息?”谢辞不解看着郁止。
什么开酒楼的林家,有名有姓的,是生怕别人找不上吗?
郁止耐心解释,“我说得越详细,他们就会越相信有那么一家人,就算他们知道那个地方,还了解那地方,乍然听我这么说,也只会怀疑是自己没见过那家人,而不是那家人不存在。”
谢辞一针见血指出问题:“但他们很快会反应过来。”
“对。”郁止接过谢辞脱掉的那身衣裙,自然而然地将另一套衣服给他,自己也换了外衣和装束,眨眼间,二人便从如画夫妻变成了不起眼的普通人。
“我们的目的只是出城,只要出了城,后续一切都容易许多,既然如此,那这身份暴露,让那些被误抓的人洗脱嫌疑也是一件好事。”郁止解释道。
谢辞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半晌,“你倒是好心。”
郁止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二人没再耽误时间,他们没走官道,反而走的山间小路。
他们不怕猛兽,若是见了,便干脆击杀。
山路崎岖,不好走,唯一的好处便是比官道短,当然,二人选山路不过是为了躲追击的官差。
“走到荣安城,那些人想必就追不过来了。”郁止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