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屋里安安静静, 床上的非人类们&—zwnj;个睡得比的&—zwnj;个死,唯有郁止正在床下。
守株待兔成功,郁止看着平静地仿佛什么也没有的口袋, 忍不住微笑,声音温柔地打趣道:“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个小家伙在半夜偷吃?”
口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咦, 怎么没有动静?是它跑掉了吗?”
郁止围着口袋转了转,像是在找哪里有洞。
正在悄悄抠洞打算偷溜的钢笔:“……”
“没有啊, 看来还在,让我猜猜是谁呢?”郁止坐下来,装模作样地笑着道,“椅子?”
完了他又自动否决, “不对,椅子没这么小, 这口袋装不下它。”
口袋安安静静。
“难道是脸盆?”
“也不对, 脸盆就算能钻进去也能看到形状。”
口袋依旧没动。
“或者是毛巾?”
“不对, 毛巾是从来不撒谎,也不会敢做不敢当。”
口袋似乎更安静了。
“眼镜?”
“那也不对,它不会偷偷做这种事, ”
“文具盒?打火机?中性笔?发卡?”
“好像也不是。”
“究竟是谁呢?”郁止绕着口袋转了&—zwnj;圈,好整以暇地看着它安静如鸡。
“哦……我知道了, 是钢笔, 我的钢笔好像不见了, 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恍然大悟道。
这回口袋终于没能忍住, &—zwnj;道糯糯的声音悄悄响起, “没有没有,这里没有钢笔。”
郁止听着声音,笑意更浓, “哦?真的吗?那它去哪里了?”
“它、它去玩啦!”
郁止想象着,口袋里钢笔眼珠滴溜溜转动,绞尽脑汁干坏事的模样,心情越发好了。
“出去玩都不告诉我,它这么不乖啊?”郁止故作生气道。
沉默了片刻,糯糯的声音才道:“它没有不乖……”
“它有。”郁止坚持道,“它偷吃,装傻,还嫁祸给其他小朋友,就是不乖。”
“它、它没有,它很乖!”声音像是生气又委屈,却还在竭力辩解。
“哦?它为什么乖?到底哪&—zwnj;点乖了?”郁止似不解地问道,“不是它偷吃的吗?不是它偷吃后还悄悄藏起来的吗?不是它半夜还起来做小偷的吗?”
“可是……可是那本来就是它的啊。”糯糯的声音仿佛要哭出来&—zwnj;般。
郁止都有些不忍心,想将口袋揭开把里面的钢笔拉出来抱住,可他忍住了。
“不是哦,那是给别人买的,不是给它的。”
“就是就是!就是它的!你买的就是给它的,不可以给其他人或者物!不可以不可以!”钢笔再也忍不住,从口袋里面钻出来,飞扑到郁止身上,紧紧贴着他,还委屈地红着眼睛要哭。
这个世界第&—zwnj;次正面见到爱人,郁止忍下那有些激动的心情,轻轻笑了笑,“为什么是你的?不是钢笔吗?”
“我就是!”钢笔依旧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可那也不是买给钢笔的。”郁止忍着没抱它。
“是给我的!”钢笔坚持道,“只能给我,不可以给其他物!”
就是不想给别的人或者物吃,它才偷偷吃干净的。
年纪小小,占有欲倒是不小。
郁止心中轻笑。
“哦,可你是哪支笔,我的钢笔可没有生灵,你不是我的笔。”郁止嘴上这么说,还作势要推开它,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