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货架这端走出去,恰好看到高成彦被他妈生拉硬拽给带走了。
乔栖开心死了!
转身扑进温辞树怀里,勾住他的脖子,蹦蹦跳跳说“你真好,你怎么那么好”!
温辞树怔住了。
乔栖正兴奋,没想那么多,又走到货架上拿了瓶三得利的乌龙茶:“我请你。”
她转脸冲他明艳一笑。
他淡淡望着她,淡淡的笑。
心弦却早被撞乱。
回家的路上乔栖还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我就是喜欢高成彦看不惯又干不掉我,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的样子。”
温辞树提醒她:“你还是不要太关注别人了,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乔栖问:“什么?”
温辞树不紧不慢吐出三个字:“科目二。”
乔栖简直要抓狂。
她挠了挠头说:“要不你开车带我兜一圈风再回家吧,我烦得慌。”
温辞树转脸问她:“你确定?”
乔栖也转头与他对视:“你最快能开多快?”
温辞树沉沉看了她一眼,不语,掉头上了高速,然后油门踩到底,带她飙车。
乔栖开始还好,后面越往城市边缘开他速度越快,白天还好,大晚上的,灯光昏暗,她恐怕出事,腿都要吓软了。
等车停了,她拍着胸脯顺气,喃喃说:“我怀疑你有双重人格。”
他飚完车后轻松很多,说话也放松不少,笑问:“怎么,这就不行了?”
“我是在夸你。”她媚眼睨着他,悠悠呼气,“床上开的车和路上开的车一样猛。”
温辞树:“……”
后来车上的车也开的很猛。
第二天乔栖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后她简单吃了几口温辞树留在冰箱的饭菜,准备下午去驾校练车。
刚走出门,竟收到乔育木的电话:“你大姐要生了。”
她心一沉,乔桥的预产期不是还有三个月吗?
她问:“怎么回事。”
乔育木说:“追债的一大早又来堵门,泼油漆砸玻璃的,她动胎气了。”
乔栖冷笑说:“昨天就不该让她回去。”
昨天那帮人聊了半天,只顾劝合,压根没有解决根本矛盾。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乔育木叹气,“你回家吧,我们匆匆忙忙赶过来,家里没人照顾你奶奶。”
乔栖气不打一处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骂了句脏话挂掉电话。
她打车回乔家,刚要进电梯,谁知竟迎面撞见奶奶要从电梯出来。
她问:“您这是要去哪啊?”
“大乔不是要生了吗,我去看看。”奶奶说。
乔栖见奶奶脸色很差,忙劝说:“还是别去了,现在产房外都是人,你去也是干着急,再说你最近身体也不太好。”
奶奶摇头:“不行,我心慌。”
“……”乔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
奶奶蹙眉说:“都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但这时候不是痴的时候,你大姐走鬼门关呢,我不去不放心。”
话已至此,乔栖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好和奶奶一起赶往医院。
病房外,乔桥的公公挂着一张苦瓜脸来回踱步,她的婆婆则坐在椅子上哭。
刚赶到就听见哭声,奶奶没往好事上琢磨,忙问:“怎么了,是孩子出事了还是大乔出事了?”
乔桥婆婆闻言,“哇”地一声,把断断续续的抽噎变成嚎啕大哭。
奶奶素来有高血压,加上大病过一场后心脏也不太好,见状不由脸色惨白:“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
乔育木站在一边,脸拉得很长,说:“妈你别担心,都没事,就是……”
“就是什么!”奶奶要急死了。
“就是又生了个赔钱货!”乔桥婆婆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