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大包小裹的买了一堆东西回去,进门就差点被屋里的热气糊了脸。
郁酒摘下结下一层霜雾的眼镜抹了把脸,擦眼镜的时候想起刚刚回来的一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今年的冬天没那么冷了,像暖冬。
之前不管是在乌澜,还是在芬兰过年的时候,郁酒总感觉除夕那几天温度冷的刺骨,今年倒成了例外。
可能是......因为他们‘一家人’一起过年的缘故吧。
到底还是中国,还是乌澜,才能让人有一种‘归属’的感觉。
郁酒笑了笑,脱下身上的大衣,他看着已经去厨房里忙活上的汪星泉,扫了眼汪熠濯正抱着蓝胖子在房间里玩,就转了转眼珠也跟着跑进了厨房。
“汪老师。”郁酒连围巾都来不及摘,灰色的毛巾围在白色的羊毛毛衣上,精巧的下巴埋在里面,他整个人都像一杯暖洋洋的奶茶。
‘奶茶’从汪星泉身后围住他的腰,郁酒额头抵着汪星泉的后背闷闷的说:“你今年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他从一早醒来那句‘新年快乐’开始就等着汪星泉给他红包了——每年惯例的压岁钱,郁酒想着汪星泉总不会忘了才对。
只是他等了一上午,眼看着他给了汪熠濯一个红包,就连蓝胖子都有了一盒猫罐头作为新年礼物,两个人都去街上买了圈东西了......却依旧没有动静。
于是郁酒终于不矜持了,自己过来问了。
“都结婚了。”汪星泉忍不住笑,转过身来腰身靠着流理台,修长的手指把他的下巴从围巾里拨弄出来,轻轻捏着:“还想要压岁钱啊?”
“那必须要啊。”郁酒定定的看着他,澄澈的眸子无辜的眨了眨:“结婚就不给压岁钱了么?你这是区别对待。”
......
就他有理。
“行啊。”汪星泉应了一声,大手慢条斯理的帮他拿下缠在脖颈上的围巾,一面解一面厚颜无耻的说:“那你贿赂我一下。”
“......”这骚气的男人,郁酒无语,磨了磨牙:“我怎么贿赂你?”
“还要问我。”汪星泉轻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红润的唇,却被郁酒细白的牙齿张口咬住,猫挠一样的轻微痛痒中,他无奈的摩挲:“真没诚意。”
嗓子却有些喑哑了,意图不言而喻。
郁酒怔了片刻,忍不住狡黠的笑了笑。
“汪老师。”他轻声的叫,极具挑逗:“你想玩厨房py啊?”
他边说,边抬起膝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汪星泉,随后满意的看到后者眼底微微一黯。
这两年两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没耽误对彼此身体上的热情需索——玩的还是挺大胆过火的,郁酒也沉溺于其中,早就忘了一开始放不开腰疼腿疼的自己了。
现在汪星泉有什么要求,郁酒基本上都会满足他。
因为满足他就是满足自己。
“行啊。”汪星泉也笑了,声音慵懒的应:“还没在这儿试过呢。”
刚好前段时间把厨房的流理台重新弄了一下,够大。汪星泉几乎是用鼻音厮磨着同他说,边说,手指边灵巧的伸到郁酒身后,用刚刚从他脖子上摘下的围巾在他手腕上打了个结。
郁酒一瞬间就被控制的牢牢的,轻轻扯着摇曳的围巾向下一拽,他就被迫弯身轻轻仰起头,下巴脖颈弧度精致漂亮。
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状态,汪星泉黑眸一瞬间掠过一丝嗜血的光。
“不是,你绑我干什么?”这种任人索取的状态让郁酒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羞耻,尤其是在汪熠濯那屋门还没关严的状态下......
他小声嘀咕:“你放开我,我配合你还不行么?”
“不行。”汪星泉却十分蛮不讲理似的,低头在他的下唇上咬了口,含含糊糊的说:“想要压岁钱,就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