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热闹?”
求心道:“阿闻有数。”
却见沈闻嘻然一笑,把护身佛珠往腕上一缠,便冲着狼蜥吼声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越女惊了一跳,刚想上前一步,却被方翠瓶拉住了胳膊:“闲事勿管,既然她有不被狼蜥伤到的自信,那就随她去。”
越女把目光投向一边的梅师兄,却见对方一双眯眯小眼努力睁大了一些,一脸的严肃:“你师姐说得对,你已劝过此人,若是她和她的同伴都不听,那么你也该作罢了。”
越女气得跺了跺脚,又不好和两个同门就此时掰扯,只好被方翠瓶捏着手臂往和沈闻的方向走——走得不情不愿的。
哥舒隼到是在原地,他对求心道:“小师父当真不担心?”
求心不做声,半晌才道:“我且在外等候,阿闻自己有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凶兽冲破禁止,若是逃出此处,首当其冲必定是土戈百姓,还需劳烦哥舒檀越前去通知土戈城主。”
土戈城现在虽然有大尊者在,逃出禁制的凶兽数量却未可知,难保大尊者会漏掉一两匹,这就还得靠土戈城中的修士们了。
哥舒隼看着他,却不知怎么的,觉得这个盲眼的僧人满目的无奈。
“行,这事交给我吧,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等沈姑娘。”楼兰的花花公子,夜店之王,花场老手哥舒隼,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爱上了一匹野马,可惜你头顶寸草不生。
好苦啊。
阿弥陀佛,佛祖我悟了。
此刻一些凶兽已经冲破牢笼闯到了大厅之中,部分修士退之不及,只好举起手上的武器和这些凶兽厮杀起来,一时间大厅之中弥漫着粘稠的铁锈味,还混杂着凶兽身上的恶臭,沈闻撕了两块小碎布堵住了自己的鼻孔,又为了防止吸入什么奇怪的气体而在嘴里含了一颗从贺兰韵那边敲来的避毒丹。
逃出来的凶兽和灵兽太多,以至于潮海阁的人手有些不太足,沈闻看见那个带着面具的主持修士怀里抱着装有七宝如意树的匣子,在几个修士的庇护下向后撤走。
沈闻本来可以追上去的,但是此刻她并不能走。
若是现在撤走,这些凶兽走了一匹,给它们冲出去。那么第一个遭难的一定是近在咫尺的土戈城。
总不能什么都靠鸠摩晦吧?
沈闻“啧”了一声,召出“无名”,单手双指并拢,以自己为阵眼开了法阵。
她本是天灵根,以自身为“乾卦”阵眼,法阵覆盖的面积会更大一些。
原本正在和凶兽鏖战的,一些来不及撤退的修士们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底涌来一股彻骨寒意,不及细想,却见细小的冰晶已经顺着凶兽的四肢往上漫延。
原本和恶畜对战,便是片刻生死,那冰晶如跗骨之蛆,沾肤就化作尖利的冰刺钻入恶兽的身子,弄得这些灵智本来就不高的恶兽疼痛咆哮,四足猛踏地面,想要甩掉这些讨厌的玩意。
这便给和它们对战的修士制造了机会,一拥而上砍瓜切菜一般剁向这些凶兽们。
也有会飞的,凭借着野兽的直觉在沈闻施展阵法的时候便双翅一展,想要从石窟上方突围。
沈闻当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沙土在灵力和阵法的催动下,化作锁链缠住了鸟妖的双足,边上得以抽出手来的剑修连忙以飞剑斩杀之。
大厅之中和凶兽的战斗如此激烈,沈闻却还有余力观察周围和野兽鏖战的人群。有几个修士的面具被打掉了,或者被撕下半截手臂来,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却不见一个金乌卫,也不见狼蜥的身影。
——要么是去围捕狼蜥了,要么就是去截七宝如意树了。
沈闻微微皱起眉头,随意扬剑劈杀了一头扑过来的贪狼兽,她身形灵巧,仿佛不是她去劈杀贪狼兽,而是那兽主动将自己的脖子送到她的剑锋上。
沈闻被那兽从大动脉喷出来的血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