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梅雷迪斯慢慢走过去,玛姬的肩膀都害怕地耸了起来。
她将自己完全泡在水里,白色的泡泡掩盖住了她脖子以下的身体,只露出被热水打湿的婴儿肥脸颊,濡湿的睫毛耷拉着,遮住漂亮的瞳孔,热气熏得她的脸颊通红,梅雷迪斯狭着眼睛欣赏着她的金发。
曾经在钢琴键上弹奏乐曲的修长手指此刻搭在玛姬的湿发上,他也不说话,手掌搓出洗发露的泡沫,涂抹在她的头发上,用着轻柔地动作将她的头发一点点洗干净,她比伯莎要乖很多,不会挣扎不会哭喊,也不会将他的手臂抓得都是血痕。
很好,梅雷迪斯很是满意。
他用杯子舀来干净的热水替她清洗头发,非常的细致,连玛姬的耳廓都被轻柔地磨搓过,玛姬压制住自己想要躲的欲望,为了不激怒他,尽可能地配合着他。
最让梅雷迪斯满意的是,蜜妮安的衣服穿在玛姬的身上很合身。
甚至那一头耀眼的金发都和蜜妮安的相差无几,就好像第二个蜜妮安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玛姬从镜子里看到绿眼少年沉迷地捧着她的头发打量,她想起自己看到油画上那位小姐的金发,进行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梅雷迪斯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发卡,小心翼翼地别在了玛姬的头发上。
“之前让管家给你的发卡怎么没戴?”他自顾自的说着,将刚刚洗澡时从她头发上摘下来的蜻蜓发卡丢弃在垃圾桶里,眼神颇为嫌弃,“这种货色丢在街上都没有人捡。”
玛姬一言不发地跑到垃圾桶里去翻,梅雷迪斯不悦地蹙起眉头,弯腰去拉她,但玛姬却格外固执地抱着垃圾桶翻了一会,根本扯不动。
见她不听话,梅雷迪斯发怒地松开她的手,冷眼盯着她翻出发卡,走到浴室里清洗干净重新戴在了头发上。
她无声地反抗让梅雷迪斯发了一次善心,退了一步。
他的本意也并非是让玛姬和伯莎一样彻底反抗,有了前车之鉴,他选择大度地原谅和蜜妮安有着相同发色的玛姬,然后将她锁在了自己换了锁的房间里。
管家如一棵经历过风雨的老树站在楼下,他听到脚步声逼近,直到少年那双被擦得格外亮的皮鞋尖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你骗了我,道格拉斯。”梅雷迪斯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让你把她给我带回来,结果怎么样?”
“你和我说她失踪了,结果被你关在地下室!”
管家保持着聆听的弯腰姿势没有变化,等到梅雷迪斯说完,他才毫无异常地回道:“少爷,我没有骗你。”
梅雷迪斯踹了他一脚,“到现在还想骗我!”
道格拉斯很平静:“她不是我锁的,少爷。”
褐发少年又踢了他一脚,或许是不解气,他连续踹了他三脚才舒服地吐了口气。
“别妨碍我,道格拉斯。”他最后警告道,“就算是父亲,也不能阻止我,你是知道的!”
“伯爵很关心您,少爷。”
“关心我……”他似乎被这句话逗笑了,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他要是关心我,就不会在我苦苦哀求下,当着我的面给蜜妮安喂毒|药!”
“她不过是得了病,得了一个不能医治的病而已……”
在大厅里的女仆突然听到维托家的秘辛,恨不得自己的是个聋子,当场捂着耳朵跑开了。
管家抬眸望了一眼女仆离开的方向,他摘下自己的白手套,语气略显严肃了起来:“少爷,你不应该在这里胡说的,蜜妮安小姐是因病逝世,这有关于维托家族的荣誉,您不能污蔑委托伯爵。”
“随便你怎么说,”梅雷迪斯嗤笑一声,似乎不在乎维托家的脸面了,“蜜妮安的生日快到了,你们最好不要妨碍我。”
管家没有说话,他等着少年离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上楼打算去开锁,但无论是哪把钥匙都开不了,梅雷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