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配着花茶吃最好, 但是喝什么样的花茶也讲究, 不能用甜味多的花, 而是淡香味的最适宜。
面前这杯花茶便正好, 香而不腻, 点心的香混着花味儿的茶润喉,一切都刚刚好。
柳含文抿了一口茶后抬眸看着对面正在擦拭剑的穆寒才。
他才不信对方的随口话。
“常见你擦拭剑,却从未见你练过,”他起身过去, 穆寒才手一顿。
“你要是想看,我以后便练给你看,”穆寒才放下手里的剑,对柳含文柔声道。
柳含文伸出手将剑拿起, 这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剑,且是充满肃杀之气,一看便是见过血的, 而且不少。
“练给我看就不必了。”
穆寒才闻言有些失望。
“不过, ”柳含文双手捧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穆大哥可愿意收我这个徒弟?”
穆寒才先是一愣, 后是一惊,最后直接起身摇头, “不行!”
他怎么能做自己的徒弟!
见柳含文脸上掠过失望之色后, 穆寒才暗骂一声, 赶忙补救, “不做徒弟,我教你。”
“那穆大哥可就吃亏了。”
“不吃亏的,”穆寒才勾唇,小哥儿吃亏才是。
他考虑到柳含文是初练,所以并没有给其置办剑,而是做了一把略重的木剑,自那以后的早上穆寒才起床时,都会敲响柳含文他们的房门。
柳含文眯瞪眼睛,打着哈欠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然后跟着穆寒才在院子里热身,扎马步,以及背一些基本功法。
穆寒才知道柳含文要学自然不会学些杂毛,所以他在教的时候把一切都考虑全了,不过顾忌对方的身体,量方面会减少一大半。
柳王氏知道柳含文跟着穆寒才学武时并没有反对,在她看来这是好事,多少能防身。
柳老三偶尔过来时也跟着练几招,第二天就会叫着腰酸背痛,过几天又会跑来继续。
晚上柳含文将木剑放在柜子上时,林愿拿起来试了试,“怎么这么重啊?”
“穆大哥说刚开始用这种重量,等习惯以后用剑就更轻松些,”柳含文将窗户推开,黑鹊和花雀都离开好几天了,还没回来。
林愿听完后点头,他将剑放下,然后叹了口气坐在自己的床上。
“怎么了?”
柳含文回过头。
林愿脸上尽是苦恼,“浩成哥说要去广阳城一趟,我问他去做什么,他也没细说,只说这一去可能要半年多才回来。”
他与佟浩成定亲多年,前些日子林心成亲时,他还以为自己和佟浩成的日子也快了,结果发生这事儿。
“半年多?”
柳含文皱眉,“已经走了?”
林愿点了点头,“走了。”
“糊涂!”柳含文骂道,林愿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就扔下这话就走了?半年,你都等了好几年了!”
林愿挠了挠脸,“之前也是我担心姐姐,所以拖着。”
现在是对方有事,他自然也能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林愿很担心。
柳含文看着满脸担忧的林愿叹了口气,“罢了,要是他敢负你,我就剁了他!”
林愿噗嗤一笑,“他可做过镖师,文哥儿你可打不过他。”
柳含文哼了一声,看向柜子上的木剑,“我打不过,穆大哥行!”
林愿又笑了,看来文哥儿对穆大哥还挺依赖。
两天后,黑鹊和花雀终于回来了。
“是皇帝半夜派人突查尚书府,然后从老尚书的书房里搜出两封通敌信,那信是被人假冒的,可却不是杨家人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黑鹊一边说一边担忧地看着冷汗连连的柳含文。
他的脑袋传来阵阵抽痛,“继续说。”
黑鹊跳到他面前蹭了蹭他的手,“为了打听是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