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何是好?”
秦嘉摇摇头,没说话,只落下一句,“走吧。”
“......是。”
***
自那日秦嘉与顾珒在朝政殿吵过一架后,两人便好似生了嫌隙一般。
顾珒虽然日日都会来未央宫陪着秦嘉,秦嘉也从来不说什么,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肉眼可见的与往日有所不同了,以前他们即便不说话,但眼神交汇之际,却有着彼此都知晓的情意。
可如今呢?
如今他们就算坐在一处,身上那种只要对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的情意却已经没了。
顾珒看着自顾自躺在榻上的秦嘉,见她翻着书,心下煎熬,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抿唇说道:“我近日多梦见父皇、母后,打算明日去护国寺为他们做一场法事。”
秦嘉并未抬头,只道:“护国寺路远,陛下记得多带些兵马。”
“燕婉,你.......”
顾珒朝她伸出手,只是不等他握住,就听人说道:“陛下,臣妾困了,您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
这几日。
秦嘉都不曾留过顾珒。
顾珒的手悬在半空,他看着眼前的秦嘉,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隔着千重万重山,抿了抿唇,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能咬着牙,拂袖离开。
眼见他离开。
方才还强撑着绷着一张脸的秦嘉,此时却也有些垮了脸。
她望着顾珒离开的身影,握着书页的手收紧,力气大的手指都发白了,翠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双目失神,脸色发白的秦嘉,见她这般,翠云红着眼眶,十分不好受得说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
“您这样一次次把人往外头推,如今陛下要为太后娘娘守孝,倒也不至于让那些贱蹄子起了贼心,可长久以往,您寒了陛下的心,等守孝结束,他哪里还会像从前一样待您?”
“我岂会不知你说的这些?”
秦嘉叹道,“可翠云,你不懂,我如今看着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我不明白。”她的声音很轻,“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是不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会变成这幅样子?孤家寡人......这便是孤家寡人吗?”
“娘娘......”
“我困了。”秦嘉放下手上的书,下榻。
等被翠云扶着到里间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明日陛下要去护国寺,路途遥远,估计他明日是不会回来了,山中气候凉,你嘱咐安抚,好生照顾陛下。”
听出秦嘉话中的关心,翠云松了口气,至少娘娘心中还是有陛下的,便脆声应道:“是。”
......
翌日。
护国寺。
护卫围在外头,顾珒便在正殿上了一炷香,又跟着住持念完一卷经书,才起身往外。刚刚走到外面,就是一阵轰隆声,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如今却乌云密布,雨滴就跟黄豆大似的,一颗颗往人身上砸。
“陛下,这里有高僧们做法事,您不如去禅房歇息会?”安福在一旁劝道。
顾珒刚要点头,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叫嚷声,“这位护卫大哥,外头雨下得那么大,四周又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麻烦您就通融下,让我们进去躲躲雨吧。”
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怎么了?”顾珒停下步子,目光往寺门外看去。
“估计是来上香的人吧,您今日是微服出巡,城里的人并不知道。”安福在一旁说道。
“既是来上香的,便让人进来吧。”顾珒说完这话便离开了。
“是。”安福招来一个护卫,吩咐一句,也跟着顾珒的步子离开了。
等到傍晚,雨停了。
顾珒在禅房里批阅完了随身带的奏折,也觉得有些困乏了,招来安福问了一声时辰,等人答好,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