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又想到柳从元平日里那副无赖模样。
她就像是被一条蛇缠在身上一样。
疯了一样的摇头,“我不要,不要嫁给那个混蛋!”
这个孽畜!
她还有脸说!
白老爷袖子被她扯得都快要断了,想到平日钟灵毓秀般的女儿此时跟个疯子一样,心底又生气又烦躁。
刚才他一路走来可没少受那些人的目光,他甚至还得担心明日会不会有御史上告天子,参他一个管教不力之罪。
越想越生气。
要不是现在崔夫人还在场,他早就发火了。
今天带她出门,原本也是想趁着这样的日子,给盈盈相看一个好亲事。
陆重渊倒了。
白家跟陆家的关系也破裂了。
他心里就想着攀上崔家这根高枝。
崔相的大儿子崔省年少有为又沉稳持重,如今在朝中也担任着一个不低的官职,几年前他没了发妻,至今未再娶,虽然委屈盈盈要做人家的继妻。
可要是真的能搭上崔家这根高枝,继妻又怎么了?
来的时候。
他还特意嘱托过盈盈要好好表现,尤其是在崔夫人面前。
可如今呢?
别说搭上崔家这根高枝了,恐怕京中有名望的世家都不会再要他这个女儿了,心里的如意算盘落空,看到自己这个女儿还是一副只知道哭得样子,心烦不已。
哭哭哭!
她还有脸哭!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没了脸面,没了名声,最主要的是,她得罪的还是陆重渊的夫人。
那个煞神的夫人。
那个煞神又暴戾又护短,还半点不顾血缘亲情,今日他们得罪了他的夫人,还不知道这个煞神会做出什么事?
本来之前因为退婚的事,他们两家就已经没什么往来了。
现在又闹腾出这样的事!
孽畜!
这个孽畜!
咬牙切齿地盯着人看。
但事到如今,骂她又有什么用?合了合眼,平复好心底的情绪,等睁开眼后,他也没有理会白盈盈的话,只是朝站在一旁红肿着一张脸的丫鬟看去,厉声道:“还不过来扶住小姐?!”
“是,是。”丫鬟怯怯应道。
她脸肿得厉害,声音便有些含糊不清,小心翼翼扶着白盈盈也不敢同她说话,生怕再遭一顿打骂。
白老爷见人扶住便未再理会主仆两人,转身朝崔夫人又拱手一礼,话语之间俱是抱歉,“今日因为这个孽畜连累崔夫人,还害得崔兄的宴会......”他连连摇头,“等过些日子,我再上门来同崔兄道歉。”
说完。
他又连作了几个揖,然后便拂袖离去。
眼见他们一行人离开,崔夫人也有些心力交瘁,无奈得叹了口气,“找人过来收拾一下吧。”
“是。”
有人应声去收拾。
有人便扶着她往外走,出去的时候,身边得力丫鬟低声说道:“这位白姑娘也实在是,往日听说她脾气好,性子好,可您看看,且不说她当众责打丫鬟了,便说她今日那般做法,实在是太过狠毒了一些。”
要不是那位陆五夫人聪明,恐怕今日遭罪的便是她了。
崔夫人闻言也没说话,只是问道:“那位柳公子呢?”
“您说他?”
说起这个,丫鬟的话语里更是添了些嘲讽,“早在那位陆都督走后,他就偷偷溜走了,咱们家的下人拦都拦不住,这位白姑娘要是真的嫁给他,日后恐怕要受得糟心事还不少呢。”
可如今白盈盈的结局也不过就那几个。
要么嫁给柳从元,要么远走他乡找个不知事的,要么就只能待在家里做姑子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是白家,或者说白盈盈想要的结局。
崔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