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皇正是看透了异族身体里存在的问题,他及时拿出大寒丹的丹方,并且用雪原上效果相近的药草做出了成品,拿给异族服用。
确定大寒丹有效,那几个异族高兴地把他锁回去面见族长。
从那以后,药皇就成了他们的座上宾,一个最尊贵的囚徒,除了自由,他们愿意给他最高级的待遇。
“乖乖……”刀皇听得直愣神,最后一拍大腿,嚎了一嗓子:“老药啊老药,你糊涂啊,早知道这样,你非要去摘那破草干什么!”
兰疏影也很无奈。
她隐约知道一点,药皇爬上雪原是为了摘取一味药材。
式微曾经苦口婆心劝说过他不要去,药皇嘴上是答应得挺痛快,最后,直接给她来了个不告而别!
一名医者对一味好药的热爱,绝不逊于剑客面对绝世好剑,刀客面对极品刀谱,那真的是抵挡不住的诱惑。
只能说是命中注定,药皇他就该有这一劫。
兰疏影用余光打量着莽塔夫妇,沉吟道:“我也是大夫,大寒丹的步骤我全都看过,如果我在师父身边,倒是可以给他打打下手……”
蒙族女人脸色大变,着急地劝阻道:“你疯了吗?我知道你的毒确实很厉害,可是祝融族人的数量真的太多了,族长不是人,他是神!今天这些只是被赶到外围的喽啰,越往深处去,遇到的祝融族人就越厉害……他们已经快疯了,你去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快疯了……?”兰疏影抓住了这几个字,听起来,这个名叫祝融族的群体,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女人跟莽塔叽里呱啦说了一串,夫妇俩商议了一小会。
中途他们的孩子醒过一次,独孤月月很热心,递了一碗热水过去,他们感激地给孩子喂下去。
独孤夫人到底是做过母亲的,比女儿更体贴些,不声不响地出去跟牧民要了一罐羊奶,煨热了交给夫妇俩。
这一举动,彻底收服了他们的心。
莽塔招呼兰疏影过去坐下,摆开了准备长谈的架势。
他说一段,蒙族女人就翻译一段。
“我族名为祝融,是火神遗脉,族中供奉着先祖留下的至宝。时光推移,先祖已经遗忘了我们,我们的神性在逐渐流逝,只有至宝可以帮我们保住神性。”
兰疏影问道:“神性是指什么?”
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词了,这种东西可能源于规则,也可能源于信仰,以祝融族的经历来看,信仰的可能性更大。
莽塔的右手捂向胸口,四只手指紧贴着皮肤相互摩擦几下。
当他的手再收回来的时候,毡房里发出了整齐的惊呼——只见他的指尖如同被点燃的蜡烛,透过晶莹的皮肉能直接看到里面的骨骼,向上延伸,在骨骼的尽头,顶着四朵火花!
莽塔做了这个演示之后,火花没有立即消失,而是继续扩大,他的额角在渗出汗水,嘴唇渐渐苍白。
与此相对的是,火花越来越红,仿佛是以人血为燃料!
这不是戏法。
兰疏影“看”得很明白:当莽塔的手指接触到胸腔中心的皮肤时,红色圆球跳动了一下,他用那种稀薄的神力搭建桥梁,从圆球内部借火,用来完成这次演示。
这里的神性,比阿加莎那个世界的有趣一些。
不得不说,她对祝融族那件至宝开始感兴趣了。
祝融族力大无穷,而且可以通过体内的红色圆球施展火焰,简直是魔武双修的怪胎。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破坏了平衡,规则之力才会赋予他们明显的缺陷。
溺死的人多数是会游泳的。
祝融族崇敬火,供奉火,最后死于火。
为了让族人继续繁衍,他们一路迁徙,定居在雪原。
至宝不能远离他们,否则就会损毁。
他们不能离开至宝,否则就会丧失神性。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