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风倒是平静许多,半晌才略略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
路衍风:「哦。」
张小元:“……”
张小元好像有些明白梅棱安的意思了。
若他没有猜错,梅棱安或许是想让散花宫与他们结盟交好,张小元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只是他是做不了主的,这种事想来也得由师父定夺,他便只是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师父的。
“你们要去京城吧?”梅棱安问,“正巧我在铸剑山庄的铺子里定了一柄剑,衍风本来要过去拿的。”
路衍风点头:“顺路。”
张小元有些不明白。
路衍风已将要成为散花宫掌门了,如今不过是到铸剑
山庄的店铺中取一柄剑,怎么会轮得到他亲自去。
“依我散花宫规矩,掌门都是要有一柄新剑的。”梅棱安知他不解,自然顺口解释,“这剑早些年我已经在铸剑山庄定下了,如今当然该由衍风亲自去取回来。”
张小元听梅棱安如此说,不由便想起了传闻中路衍风的藏剑阁。
有钱真好。
他都有藏剑阁了,大师兄用的还是当初路衍风给他们的寒铁剑。
他转头看向陆昭明,大师兄神色不变,显然并未因梅棱安的这一句话而觉得羡慕,可他自己心里却觉得有些不是那么回事,虽说他没办法一下给大师兄变出一个藏剑阁,可日积月累总能凑齐一些,别人有的,大师兄当然也要有。
而与路衍风花琉雀二人同行进京一事,张小元并无意见,正巧他们已有些时日不曾见过花琉雀了,路上正好同花琉雀叙叙旧。
于是张小元不过是在散花宫内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便同路衍风等人一同动了身,一路前往京城。
此去路途遥遥,抵京之时,倒是连京城都已开春了。
张小元心心念念的京城大雪,到了今日也不曾看到,他心中略有失落,倒也不知下回进京会是什么时候。
他们尚未抵京时,便已给蒋渐宇送去了信,因而今日一大早,蒋渐宇便已在城门外等候了,算来他们已有数月未见,蒋渐宇是真胖了一圈,一身衣料上好,身边竟然还跟了几名随侍,城门守军恭恭敬敬,看起来倒颇有些当朝王爷的排场。
可也仅是如此而已。
几人还未到城门边,不过遥遥看见熟悉身影,蒋渐宇便已将人认出来了,好容易等人到眼前,他兴奋难耐,恨不得将几人一个个抱过去,一面说:“大师兄,我想死你们了!”
他特意备了马车,一路直达王府,在马车上蒋渐宇说自己已派人去请师父师叔过来了,想来要不了多少时日便能会面,又说赵承阳听闻他们要来京城,想请他们进宫吃一顿饭,若他们有空,随蒋渐宇一同进宫便好。
话说到此处,蒋渐宇忽而压低声音,好似要与他们说什么宫闱秘事一般,道:“你们知道吗?皇上娶妃了。”
张小元迅速看向蒋渐宇。
若他没有
记错,赵承阳对濮阳靖可谓一往情深,提早半年就开始挑选生辰贺礼,只是帝王家的爱情总不长久,他总得为子嗣考虑,好在濮阳靖还不知情,他二人尚未走到一起,对濮阳靖而言,至少他不会太难过。
可不及张小元唏嘘,蒋渐宇便已说出了下一句话:“娶新妃一事初对外宣扬时,濮阳都统好像还去殿前大闹了一场。”
张小元一瞬清醒。
等等,有故事!
难道在这几日内,赵承阳已向濮阳靖表明了心意,随后赶着便娶了新妃?
啧啧啧,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蒋渐宇一向对这些秘闻韵事极感兴趣,于是他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道:“听闻皇上以前的妃子,全是死在汤衡淮的设计之下。”
如今汤衡淮大势已去,迎娶新妃自然成了皇帝接下来的紧要之事,而据说这位妃子还是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