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洗漱晨跑吃饭,然后六点五十出现在教室,开始新的一天学习。
放弃了任何娱乐活动,抛开了所有杂念想法,累得倒头就睡,连失眠都没有力气,吃饭也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匆匆填饱肚子,根本来不及挑食。
就连每周末和夏枝野的通话也总是充斥数学物理最后一道大题和英语完型填空的身影。
很多人不太理解宋厌为什么这么拼,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富二代,这样的成绩底子,根本不需要靠一次高考逆天改名,也就没道理这样玩命似的去应试学习。
而宋厌也的确不缺钱,现在这所学校也并没有荟英那么高的奖学金,即使拿到高考状元也不过三十而已,还不如他现在银-行账户一年的利息零头。
但是这不一样。
那些钱是他妈妈的钱,是别人赠予他的钱,并不真正属于他自己。
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地向宋明海证明一次,即使没有这些钱,他也可以自力更生,所以他有资格主宰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接受他高高在上的施舍和独/裁。
这种高压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6月7号。
他坐学校统一安排的校车到达考场时,一下车就看见覃清穿了一身正红色的旗袍捧向日葵站在人群中,冲他温柔地笑。
那是他从来不曾奢望过的场景。
覃清也如其他所有家长那样,替他理衣服,温声说鼓励安慰的话语,替他加油,祝他旗开得胜,一举夺魁。
而在临进考场之前,他接到了夏枝野的电话,只有懒洋洋地笑的一句:“宋厌,你说我俩的状元宴是在北-京办还是南雾办?还是各办一场,直接和婚礼一起?”
“傻-逼。”宋厌笑骂了一句,“先考了再说,反正覃姨说了,不是高考状元不配进我们家门,你自己看办。”
说完挂了电话,带因为足够的底气和希望和生出的笑容,走进了考场。
等走进考场之后,他才发现这场历来被学生们视为人生终极大敌的考试,也不过如此而已。
寻常的卷子,寻常的题目,寻常的学生,寻常的日升日落,寻常的铃声响起,然后就给他们长达十二年的努力画上了一写不同数值的具象的句号。
数值分了三六九等,分明而严格,仅仅一分之差,或许就是天上地下,但是这些分了三六九等的数值并不会就这样划分了这些少年的一生。
起码沈嘉言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高考结束后,夏枝野就来北-京找了宋厌。
覃清买的新房子和沈嘉言他家是同一小区,三层的大别墅,一楼留给覃家老两口住,二楼是覃清和宋乐乐的房间,三楼的房间带独-立浴室阳台的房间的大房间则专门留给了宋厌。
房间布置装饰格局和原来的一模一样,所有东西也一件不落,甚至还在宋厌原来的电脑桌旁加了一台同款桌子和电竞椅,也不知道是留给谁备用。
反正夏枝野带自己的外星人笔记本过来的时候,觉得非常满意。
覃家老两口不常来,宋乐乐平时都住校,覃清一边忙重新组建公司的事,一边还要和宋明海打官司,忙得脚不离地。
所以整栋大别墅里基本只有宋厌和夏枝野两人,窝在空调屋里,吃西瓜,点外卖,打游戏,享受他们没有学习没有考试没脸没皮没羞没臊不知检点不知节制的二人世界。
中途也去隔壁沈嘉言家串过门,但是一不小心就撞见了只围了一条浴巾就从沈嘉言的浴室里走出来的周子秋和床角隐隐露出的女仆装的一角后,就默默退出,回到家里,再也没有去过。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