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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上京传出来的关于先帝谋害长兄,窃取帝位的流言,也更加坐实了坊间传言。盼着永安王夺回帝位的呼声一日高?一日。
李踪听着叶知礼的谏言,未置一词。
直到叶知礼?次唤了一声陛下,他才回?神来,问:“可是先太子的案子有眉目了?”
叶知礼:“……”
他心中暗骂一声,只能忍着气又重复了一遍:“如今坊间不堪传言越来越盛,臣斗胆谏言,先太子一事,决不能再往下查了。”否则真要翻出旧事来,皇帝屁.股下的这把龙椅还要不要坐了?
这??日子永安王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更知道这其中少不了他那大儿子的掺和。若真让永安王称了帝,那国公府的荣光将不?。
他决不能叫永安王登上帝位。
可惜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了大半日,却发现皇帝又在走神。对他的谏言并无半点动容,反而问身旁侍立的崔僖:“王且那边还没消息?这么??日子了,竟然什么也没查出来?”
崔僖垂首回道:“陈年旧事,查起来是要费些功夫。”
两人正说着,就见外头的内侍来通传:“大理寺卿求??陛下。”
“宣。”李踪舒展了眉眼,看向被晾在一旁、神色僵硬的叶知礼,道:“齐国公先退下吧。”
叶知礼闻言暗暗咬紧了牙关,只能含恨退下。
出殿时他恰与王且打了个照面,王且朝他露出个冷漠的笑容,眼神一如既往地带着恨。他这个大舅哥,实在洞察力惊人,当年王氏出事后,他明明处理的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证据。可王且却偏偏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一般,一直紧咬着他不放。
唯有他知晓,这??年来,王且从名不??经传的小官,爬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不?是为了追查王氏死亡的真相。
当年事发突然,他为了掩盖真相,只能将叶云亭记在王氏名下。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想王且不仅怀疑王氏的死有蹊跷,竟连叶云亭这个外甥也并不亲近。
显然是怀疑叶云亭的身份。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叶知礼双手攥成拳,小皇帝如今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已然是靠不住,他必须给自己寻一条后路。否则??永安王称帝,不论是叶云亭还是王且,都不会让他好过。
更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南越那边……
他转身离开,王且却是跨入殿内,规规矩矩地行礼。
“可是有眉目了?”李踪问。
“是。”王且神色很淡,先帝干的那些??不??光的破事,似乎并不能让他动容。但凡是换成其他朝臣,恐怕此时已经吓??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灭口。
“说说吧。”李踪单手支额,另一手端起一杯酒轻啜一口,一副要听故事的架势。
可惜大理寺卿并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他平铺直叙地讲述了自己查到的东西。
二十六年前,先太子被派往南地治理水患,当时确实有瘟疫爆发,先太子也的确染上了瘟疫,但先太子却并不是因瘟疫而死。
据王且查到的线索,当年先太子熬过了瘟疫,拖着病躯治理好了南地的水患与瘟疫,方才被下属护送着赶回上京。
当时的先太子身体虽然虚弱,却并无性命之忧。但在回上京的路途上,先太子却遭了暗算,被下了毒。那毒发作后的症状是全身溃烂,肖似瘟疫,却比瘟疫烈性的多,短短半日,太子便毒发身亡。
队伍中跟随的太医乃是先太子亲信,他察觉蹊跷,反复验证后察觉先太子是中毒身亡,证据直指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先帝。他引而不发,暗中将此事写信告知了当时的太子太傅赵名泉。之后护送太子遗体的队伍归京,太医冒死将此事告知成宗皇帝,可却被成宗皇帝按了下来。
兄弟阋墙,夺位之争,乃是皇家丑事。
之后紧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