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犒劳三军的酒肉已然备好,就在辕门之外。下官事毕,这便返回禀明陛下。恭祝大将军胜利凯旋。”
“谢过韩大人。与威送大人出去。”
“不敢有劳大将军。下官自会差人将那酒肉送入进来。让一众兵将饱餐一番,好好教训北虏。告辞。”
“请恕与威不远送。柏发,你去送送韩大人。”
“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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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铭礼的厅堂之内,凌虚正在和季铭礼攀谈。
“国师请用茶。您何必破费。铭礼已然说明,给国师先辈作画自是分内之事。”
“季大人的心意某心领。不过也都是些薄礼而已。既然我说过登门谢过,还请季大人莫要嫌弃,收下便是。”
“如此季某笑纳,谢过国师。”季铭礼谢过,又指着桌子上的卷筒说道,“您看这画作已然装裱完善,国师今天便可以带了回去。”
“如此甚好。有劳了。”
“对了,听说陛下的讨北山东戎书可是出自您季大人手笔?皇上很是赞叹这檄文的文采。”
“国师过誉了。铭礼一介书生,又不能上马杀敌,也只能为陛下做这些个笔墨差事而已。比之大家,铭礼不敢奢谈什么文采。”
“弼国辅朝,文武皆不可或缺。这武有大将军,文有季大人,当今陛下自然高枕无忧矣。”
“安邦定国之事,自有像大将军和国师为国之栋梁,铭礼惭愧。”
二人正说着,只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夫人从后庭步入进来,对着凌虚作了一个揖,说道,“妾身路氏见过国师。”
“哦,哦,好,免礼。”凌虚当时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面,这是他头一次正面看到季铭礼的新收的小妾,见了冰肌玉质般的容貌,一时惊如天人。言辞之间竟突然有些磕磕绊绊。
“这位便是嫂夫人了吧。这本人竟是美过那画幅更甚。季大人真是羡煞旁人。”
“国师谬赞了。妾身一蒲柳之姿而已。”路琼瑶又起身抬头,对季铭礼说道,“老爷,弟弟说是急着回去,那件事情您打算如何回了他?”
“唉,”凌虚一看,好像这季铭礼对自己的小舅子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你还是去书房随便取一副给他用去吧。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了,难不成他要一辈子离不开那些个赌坊了?”
“老爷,都是贱妾无能。让这不争气的弟弟烦您良多。妾身自会好好教他的。国师好坐,容妾身告退。”
“好说。”见到路琼瑶离去,凌虚看着季铭礼说道,
“怎么了季大人?莫非?”
“让国师见笑。我这妾弟,整日间留恋赌坊,钱用完了便来寻我的画去抵押还钱。忒也恼人。”
“原来如此,这年轻人难免这些个玩耍,好好教导便可,更何况您又娶了他如花似玉的姐姐,自然要把您当摇钱树了。鄙人说笑,您莫当真。”
“国师哪里是说笑,根本就是如此。唉。”
“有件事,上一次想要问季大人,竟是忘了。不过如今不用问,我也是想的差不多了。”
“不知国师所言何事?”
“我记得大人书房里给嫂夫人画的画像之中,那花丛中的蜜蜂远少于围绕着美人的蜂蝶。原本颇为不解。今日见了夫人一面,却是稍有些明白了。原来这夫人身上的香气远胜于那各色花丛啊。”
闻听此言,季铭礼也是有些赧然,“让国师见笑了。实不相瞒,下官当时打定主意要娶她过来,也是和此事多少有些关联。当初听她母亲多少讲过一些,这琼瑶,也就是鄙人这个小妾,从小时候也不知为何,便中意食用些个异香之物,时间一长,待得长成,这本人身上竟是也带了这些香气。不然,老夫何以这般年纪,却是把持不住,娶了她这般年轻的女人呢。修身不够,贻笑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