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要破开都要费好大一番气力。
不过虽然弱了点儿,但如今对付一个金丹修为的少年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阵明日晌午时候便会自行解开,你就老老实实和他们一并待着吧。”
白羽然这么似笑非笑地看了因为受魔兽和阵法束缚而无法迈出一步的少年一眼,神情冷如霜雪。
“如果你怕扛不住这一天一夜,也可以撕毁符纸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有百来头魔兽,夜里他们的精力可不是一般旺盛。”
绥沉出不去,魔兽也出不去。
在它们的眼里他如同美味让人垂涎的猎物,想来这之后一夜里谁也别想安稳了。
“等一下!”
见白羽然要走,绥沉连忙冷声唤住了她。
“你不是为了灵宝来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是为了灵宝而来,她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的,甚至不惜耗费精血来将他困住。
理由很简单,简单到绥沉一想到这个可能便手脚冰凉。
“白羽然你别忘了!你立誓问心过不会伤我阿姐分毫!”
“你若敢违背誓言是要魂飞魄散万劫不复的!”
他近乎是嘶吼着警告着对方。
从一月之前与白羽然遇见到现在,少年一直都是淡然冷漠的模样。
像现在这般近乎歇斯底里的,别说白羽然了,就连青昀也从未见过。
她瞧着对方脖子跟都红了一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白羽然面纱的红唇勾起,眸子里透不进半分光亮。
“还真是姐弟情深啊。”
她拍了拍手,“啪啪啪”的声响在月夜之下格外清晰。
“可我偏偏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你们两人血浓于水你护着她也就算了,为什么顾长庚还要如此!”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时间却抵不过绥汐与他几月的相处!”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实都不公平。
其中更是没有先来后到这个道理。
感情这种事情,上百年上千年的朝夕相处,有时候都抵不过一瞬的天雷地火。
“……就因为这个?”
“因为顾长庚不喜欢你,所以你就迁怒到了我阿姐身上?”
少年竭力控制着情绪,他的脸色沉的厉害。
那双眸子如刀,直勾勾地抵在白羽然的脖颈处。
“恕我直言,你这样做了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
“我无所谓。”
白羽然语气出奇的平静,平静到她好似真的对顾长庚如何对她没有半点在意。
“反正我是魔,也与他没什么结果。”
她这般说着,神情却极为冷。
绥沉还是头一次接触到这般纯粹的魔气,如山一般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既如此,那你迁怒于我阿姐也自不会什么结果。”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
魔修和正道修者的道法相悖,他们的灵力互相排斥,且无法交.合。
哪怕顾长庚是真的喜欢白羽然,他们也走不到最后。
更别提青年并没有丝毫想法了。
不仅是灵力相冲,更重要的是魔修的不稳定性。
越是强大的魔修越是容易走火入魔,一日里少有清明的时候。
魔修走火入魔时神智不清,杀戮心重,近乎是六亲不认。
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如同是带着一颗不定时炸.弹一般,稍有不甚便会受伤,甚至陨命。
魔便是魔,这世上能控制住了自己的魔几乎没有。
他们疯癫魔障时候只有杀戮才能让他们清醒,才能缓解其内心的狂躁难耐。
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想到这里绥沉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
抬眸看到白羽然眉眼之间诡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