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渊打人分两种。
觉着你孺子可教的,二是看不惯的。
而临怀在众人眼中恰好就是第二种了。
清漱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只要这指风没落在自己身上,他便无所谓。
他晃了下半茶盏水,里面映着他的面容也跟着水波模糊起来。
“你身体可还有恙?”
“无碍,就是灵力受了些波动,紊乱了些。”
清漱眼眸闪了闪,低头敛去了眼底里的情绪。
“问心剑对修为高的修者的确影响大,你只沾染了点儿剑气便如此。”
顾长庚倒也没急着离开,他坐在清漱对面。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把清漱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你这类型不是我的菜。”
“……我对一个身高和我相当的女修也没什么旖旎心思。”
少有的,顾长庚回敬了对方一句,
直接呛地清漱咳嗽了许久。
“成了成了,你到底想要与我说些什么?直说就成,别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
他将嘴角的水渍擦拭干净,看向一直欲言又止的顾长庚。
青年顿了顿,组织了下语句后这么沉声询问了一句。
“昨晚你可有觉察到了有什么旁的人往绥汐那边过去……”
这话让清漱心下一悸,他想起了刚才绥汐给他说的事情。
人前脚刚一走,这顾长庚后脚便来问了。
“没有。我昨日灵力都难以稳定,哪有精力顾及其他?”
顾长庚听到清漱这回话后沉默了一瞬。
那双眸子很亮,像是天上星一般。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会知道是谁?我都没感知到!”
青年盯着面无表情,实则心下慌的雅痞的清漱。
“若是你什么也不知道,为何第一句说的不是[发生了何事]而要这般解释。”
刚才清漱那句话乍听之下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按照人的惯常反应来看。
一般人问事情,大都会习惯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不是上来便像清漱这般。
若是只是说了没有还好,重要的是他后面那句话。
他甚至还解释了为什么感知不到的原由。
听起来怎么着也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
“啊,这风今日不知怎么的,甚是喧嚣啊。”
顾长庚话刚说了一半,清漱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饶是迟钝如顾长庚,也知道了对方并不打算告知他昨夜那人到底是谁。
他眼眸微沉了几分,周围的气压也低了好些。
不过清漱全然当作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拿起手中的杯盏放在唇边准备喝一口,茶水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唇齿。
那表面便凝了一层薄冰。
“……”
所以今天是谁也别想好过了是吗?
清漱将杯盏重重落下,“啪”的一声,连同杯子表面的冰渣也一并落了下来。
接触到桌面的瞬间立刻消融。
“没玩了是吧?你若真想知道也不该问我吧?绥汐又不是不在,你想要知道答案何不等她醒来去问问她?”
“……我想她应该不会告诉我。”
不仅是在气息的感知上,在一些事情上顾长庚的直觉也极其敏锐。
他不是傻子,从昨天在清漱房间开始,他便觉察到了少女有意隐瞒什么。
当时夜色朦胧,有一道残影映着月色一并落在了绥汐的房间。
有什么人进去了。
他反应